,朝着那里奔跑起来。在这梦中,他亲眼看
见自己如何从一个小小婴儿长成轩昂青年,终于记起梦中那白衣女子便是自己深爱
的师傅,待梦见自己被刺中时便惊醒了。醒来后,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他不由
以手捂脸,边哭边笑。
此时天色未明,他脑海里却徘徊着无数疑问。他当时明明被剑刺中,为
何居然没死?为何在衡阳醒来后他会失忆?为何他双亲要对衡阳所有弟子下封口
令?师傅呢?她又在哪里?向白容披衣坐起,在房中不住踱步,本欲寻父母问个清
楚,却又按捺下来,提了盏灯径直往父亲的书房去了。
欺师(十二) 云开月明
春日里的落花已不见了,庭院前的青松覆着白雪,向白容站在窗前独自
出神。这半年来他忘了师傅,只以为自己生来是衡阳的少掌门,平日孝敬父母,训
导众弟子,眼看就要走回前世衡阳掌门的路子上,此刻忆起前尘,只觉世事如梦。
向松临踏进书房时已天光大亮,他见向白容衣衫单薄,一动不动立在窗
前,听得声响便转过身来,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殷切看向他。向松临见他面色煞
白,显是吹了一夜冷风,不由叹到,“真是前世冤孽!”便掩了门窗携向白容一同坐
下,先沏了一壶热茶与他取暖,随即坦然说道:“眼下这般情形,我猜你定是恢复
记忆了,我这就捡我知道的事讲与你听,听完后你再做决定。”
“想必你也发觉你母亲有几分古怪了,哎,也是我的疏忽。自从你小时
候被如茵带走,她便生了心病,无人时常独自哭泣,性子也变得执拗起来。你七岁
时不肯同我们回衡阳,她回来后伤心极了,半年都没有同我讲一句话,我那时才觉
出不对来。你十二岁回来那一年是她最开心的时候,后来你走了,她怀上笙儿,情
绪逐渐平和,又变得温婉起来。可半年前你一身是血被如茵送回来,她大受刺激,
竟又开始情绪不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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