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叶岐神色冷峻,起身离开了景景湉期的卧房。
叶昰倾知道,祖父必定早就猜到了投毒的方法,刚刚提及药浴一事,只是点醒自己而已。
他跟在祖父身后往书房而去,随行服侍之人不敢近前,远远守在书房之外。
一进书房,不等叶岐发话,叶昰倾自己徐跪下,深深一拜。
“孙儿有错,请祖父责罚。”
“你莫不是以为自己多读了几本医典,就事事皆知了?须知这世间,毒物千奇百怪,而人心却比毒物更甚!”
叶岐冷笑。
“如今依旧有人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以毒物害人,你可知用此等手法,毒害女子是如何阴险下作?”
“若是长久以往,轻则气虚体弱,重则血亏而亡。”叶昰倾跪着,垂首答道。
“何止于此,她是女儿家,若是今后产育艰难,将来你让她于夫家如何自处?!你若担忧圣上与你和华阳指婚,倒是不必做到如此地步,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
老阁主正色道。
“回禀祖父,圣上虽不会将华阳指婚于孙儿,却终归会为孙儿指婚……”
叶昰倾又是俯身一拜。
“罢罢罢、你既然已经筹谋至此,我也不拦你,望你谨记人命不可轻贱,她也是你父亲名下亲传弟子,不是弄权之物!”
叶岐心里明镜似的,自己这孙儿不单是要绝了华阳公主这一门亲事,却是要断了圣上给济世阁指婚的可能。
他也知叶昰倾的婚事不知多少人瞩目,叶家只有这么一个孙子,朝中各种势力盘根错节,君主多疑,将来济世阁主母的人选自是要慎之又慎。
作为济世阁将来的继承人,没有些心机城府是不成的,只是这次却是做得过了。
“所幸如今察觉得早,她年龄尚小,调养一段时日就可恢复如初。可若此次那人用了让人顷刻毙命的毒物,你又该如何同?”
“是孙儿自负了……”
叶昰倾对自己的轻敌感到羞愤,自他察觉景湉期中毒之时便后怕不已,对方许是忌惮济世阁,不敢真的闹出人命,是以才用了这阴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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