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位于赵国之南,是赵国可数的繁华之地。世人皆传,若赵国繁华有十分,那便是都城占了五分,南都占了三分,独余两分均分赵国天下。
而在“南都”之地,有一楼,天下闻名。
其楼高有八层,雕梁画栋,玉璧金阙,飞檐斗拱,碧瓦金銮,足有二十余丈高,呈八面,临水而立。若登此楼绝顶,便可将整片“南都”尽收眼底,西可观汉水潮起潮涌,如万军冲阵之声威,东可望大江入海之妙景,旭日东升之奇况。
名为“缥缈楼。”
传言此楼建成时本高有九层,却因九之数冲犯了一些忌讳故被削去一层,即便这样平日里也只是对外开放了七层。只因“南都”多雨,寻常时候窗外所见皆是缥缈之景,故而落了个“缥缈”之名。
“殿下,查到了,此人世代久居南都,有功名在身,家中虽算不上名门大户,却也殷实,听说平日还多教授困苦穷人一些个谋生手段。”
“缥缈楼”第八层,只见一男一女,两人相对而坐,手中各执黑白双子,正在手谈。
如果孟秋水此刻在这里,定会认出这二人正是昨夜在那柳老头铁匠铺偶遇的两人。
男子面容俊朗,目若星辰,此刻衣衫轻解,披发在肩,没有了昨夜那般冷酷意味,反而多了一丝狂放之气。听到女子的话他仍旧不动声色,似专心于棋局之上。
“听说此人自幼身患咳血恶疾,体质羸弱,生性孤僻,平生似只有一位好友,从不与其他士子来往。”
女子习以为常,自顾的说着,声音清冷悦耳。
终于,这名被称呼“殿下”的男子开口了,平淡说道:“观他昨日,虽动行间气息若有若无,兼之悠长,但并没有令我有太大的惊讶,这年头一个大夫都能有几个调节身子的呼吸法,更何况他连后天还未入,不足为奇。”
“不过,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看来他读的书和楼下那些只会吟诗作对的庸才不同。”
女子面遮紫纱,玉葱般的手指落下一颗黑子,轻轻道:“殿下肯定想不到他那唯一的好友是谁。”
男子眼神微动。“如今天下大乱,这个赵国已不是当年的赵国了,想要拨乱反正,必要破而后立。呵,居然想着议和,我赵国自太祖皇帝起,何曾做过软骨头,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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