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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人回复他,兰斯握紧口袋里的怀表,一抬眼,又是人人称赞的端方君子。
议会厅内,早已等待多时的艾维斯在珀西推开门后起身汇报今天的状况:“元帅今天到西区了。”
“司凛?”珀西感兴趣地挑眉,“他去那里做什么?”
“我是怕我们的打算……”
“放心吧,司凛暂时没有加入我们政客之间的争斗,始终保持中立态度。”珀西笃定,像是想起什么,眼角透出一股嘲讽,“要是军方加进这趟浑水之中,场面应该会变得很有趣。”
司凛手握帝国军权,皇室对他有所束缚又有所忌惮,司凛这个人本身就是一团巨大的谜团,要是真正探究起来,恐怕不比哪一个人干净。
“您和兰斯见面了。”艾维斯肯定。
珀西出身平民窟,他所有膨胀的野心都源于小时遭遇的污浊肮脏。他拼命向上爬,抛弃自己的情感,不择手段地利用一切,就是为了不再生活在臭水沟里,不愿成为贵族眼中如同猪狗一般的存在。
这样的经历使得他与皇室贵族天生对立,逐渐脱颖而出成为激进派的代表人物,每一个议案都在争锋相对。
艾维斯听出珀西语气里残余的争锋相对,这个时间只有定期看望皇帝的兰斯会和珀西碰面。
珀西点头:“他问我时周的事。”
时隔许久再度听到时周这个名字,艾维斯一瞬间恍惚,竟冲动地脱口而出:“大人为什么没有去参加时周的葬礼?”
艾维斯与珀西相识于微时,是他为数不多托付了信任愿意并肩作战的合作对象。
仅仅是合作对象,而不是伙伴。
珀西不认为自己需要太多真心换真心的无谓感情,利益才是能令他们长久维系在一起的根本。
艾维斯的发言令珀西感到些许冒犯,他皱了皱英挺浓密的眉毛:“艾维斯,你逾越了。”
但罕见的,艾维斯竟然没有低头,而是更加痛惜地追问:“大人,您后悔吗?”
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他作为旁观者,尚且痛惜那样干净年轻的生命逝去,甚至羡慕过少年对珀西付诸的小心翼翼的深情。可一切如同烟花一般,绚烂不了多时,马上归于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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