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议毕,宣王退朝,苏秦拉田婴到威王灵堂拜祭。
“苏子,”田婴边走边问,“我心里不踏实哩!”
“上大夫何处不踏实了?”
“万一楚人拼命了呢?单是越人水师就很麻烦。”
“上大夫担心的恐怕不是越人水师吧?”
“是哩。”田婴应道,“我担心的是军师,自马陵之后,他谁也不想见,什么也不过问。前番王上旨令伐楚,田将军寻他谋议,他一个字儿没吐。好在田将军有所筹备,使匡章远袭项城,虽说打得漂亮,却是把火烧到我的薛地了。”
“唉,”苏秦轻叹一声,“估计孙兄不会再打仗了。”
“我担心的正是这个,”田婴急切道,“若无军师,田将军与昭阳难分伯仲。再说,大部分粮草让魏人烧了,这又征战数月,五都将士多无战心,都在嚷嚷着回家呢!”
“有一个人或可退敌。”苏秦应道。
“谁?”
“陈轸。”
张丐手持使节,踏入鲁国正殿。
张丐走进殿门,没有像正常使臣那般踏着小碎步趋见君主,施以问聘大礼,而是在门口止步不前。
就在鲁景公莫名其妙之时,张丐脱下使臣冠冕,朝鲁景公行个只在参加丧事时才行的祭拜躬礼,礼毕,长哭三声。
鲁景公蒙了,盯住他。
哭毕,张丐趋步走至鲁公前面,行觐见之礼。
“你,”鲁景公缓过神来,指着他,“齐国使臣,何以入门不行,长哭三声?”
“丐为吊唁而来,怎能不哭呢?”张丐坦然应道。
“吊唁何人?”
“君上您呀!”
“你……”鲁景公气极,再次指向他,声音哆嗦,“因何来吊寡人?”
“丐为齐王特使,不辞劳苦前来行吊,君上总该赏个席位吧?”张丐捋一把白花花的胡子,环视左右。
“坐吧!”鲁景公指一下客席。
张丐正襟坐定。
“说吧,”鲁景公犹自气喘,“因何来吊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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