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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迎终场的只有一人,新任相国田婴。
在邹府车队络绎离开临淄、赶赴邹忌封地的次日,田氏府中张灯结彩,田婴父子笑容可掬地站在悬挂新匾的相府门外,迎候达官贵胄的道贺。
入夜,客人散场,田婴、田文换了布衣,步入后花园,推开一扇僻静小院的柴扉,径入正堂。
堂中灯火明灭,晦明之中端坐一人,自斟自饮。
是公孙闬。
田婴径入主席,正襟坐定。田文又燃几支火烛,拿来酒壶,斟满三爵,于陪席坐下。
“先生!”田婴朝公孙闬举爵。
“主公!”公孙闬朝田婴、田文举爵。
三人饮下。
“敢问先生,未来可有打算?”田婴起身,斟酒。
“闬悉听主公!”公孙闬应道。
“去薛地如何?”田婴盯住他,举爵,“那儿天地广阔,可随先生之性!”
“悉听主公!”公孙闬举爵。
田婴转向田文:“明日晨起,你陪先生前往薛地,薛地一应事务,悉听先生!”
“儿臣遵命!”
这日近昏,童子背着一只装满货物的竹篓,步态沉重地越过垭子,拐入鬼谷。
童子长成大人了,个头不矮于鬼谷子,且有超越的势头。自四子出谷之后,到宿胥口购物诸事,就由他一人独揽。
玉蝉儿望到,远远迎上,从他背上取过竹篓,背在身上。
“蝉儿姐,”童子从怀里摸出一只油烙饼,递给她,“你尝尝这饼。”
玉蝉儿咬一口,笑道:“不会就买这一只吧?”
“共买三只,一只是我的,在我肚子里,这只是你的,另一只是先生的,怀里藏着呢!”
“味道美哩,你该多买几只!”玉蝉儿又咬一口,赞道。
“嘿嘿,”童子笑了,“我偷到艺了,赶明儿做给你吃,不是这味,不要钱!”
“你叫卖呀!”玉蝉儿笑了。
“嘿嘿,”童子笑了下,盯住她,“有个消息,蝉儿姐或想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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