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秦人所杀。”
苏秦震惊:“前辈如何断定是秦人所害?”
“太子死后,老朽验过太子的箭伤,断定他不是死于伤,是死于某种神秘毒药。老朽追查此毒,近日得知,此毒来自西戎,中原无解。”
“嗯,”苏秦赞同,“若是西戎之毒,秦人的确难脱干系。”心头一颤,自语,“难道是殿下不听张仪,被他——”摇头,“张仪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就老朽所知,”屈将子应道,“此事与张仪无关。秦地有墨者禀报,秦公在咸阳南山的大沟里设一处所,盘查极严,常见神秘人出入于中,成群鹰雕盘旋于空。秦国公室常去此处的是公子华,该处极有可能归他掌管。”
“南山?鹰雕?”苏秦不自觉地重复。
“就秦地墨者追踪,”屈将子略顿一下,盯住苏秦,“在此处出入的神秘秦人多与山东列国有关,其中魏国最多,楚国次之。”
“嗯。”苏秦断言,“这儿当是秦人的间者营地,看来,秦公并吞天下的野心昭然若揭矣。”
“从魏国太子之死看,秦国间者无所不用其极,老朽提请苏子当心安危!”
“谢前辈关切!”苏秦拱手。
二人正在议论如何防范秦国间者,信使上门,将一封书信呈交苏秦。
苏秦拆信看完,大叫:“邹兄,快,备车!”
苏秦一行快马加鞭驰至甄邑,在孙膑宅前停下。
家宰迎出,告诉苏秦,主公一家于旬日之前就走了,说是外出访友,并说给他留下一个包裹。
家宰带苏秦走进孙膑书房,果见案上放着一个包裹。苏秦打开,是两册竹简,一册是孙膑凭记忆抄写的《孙子兵法》,另一册是他自己写下的用兵体悟。
两捆竹简上另外摆着两条简,上写:苏兄,并张兄,见此简时,膑已携妻并子女往投云深之处,子虚愿境。祝二位相辅相成,心想事成。切切勿念。愚弟孙膑。
“云深之处,子虚愿境?”苏秦自语几声,猛地想起淳于髡讲给他盗窃孙膑时为他起名公子虚的事,急问家宰:“军师是否往北去了?”
“正是,”家宰应道,“小人送至北门,望着车马走远,一直走到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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