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衍获胜激励了更多学者,此后一个时辰里,旗帜摇动,有争有辩,但火力均没达到前面几人,孟夫子尽皆轻松应付。
两个时辰在激辩中过去。孟夫子似乎尿急,却又无法脱身,脸上现出苦色。
淳于髡看在眼里,适时举起旗号。
司坛人款款走到淳于髡处,引他上坛。
见是祭酒登坛,众人晓得论坛结束,压场戏来了,无不兴奋。
淳于髡大步上坛,揖道:“夫子果是博学,光头开眼界矣!”
“承蒙先生抬爱,轲得机缘受教,获益匪浅!”孟夫子回以深深一揖。
“光头对儒门的仁义礼乐一直糊涂,尤其是儒门之礼,”淳于髡晃起脑袋,“今朝得遇夫子,正好请教!”
“先生请讲!”孟夫子抖擞精神。
“男女授受不亲,算是礼吧?”淳于髡设问。
“是礼。”孟夫子应道。
“如果阿嫂溺水,阿叔在侧,是否援之以手呢?”淳于髡晃着光头、拖着长音使出杀手。
淳于髡问出的是涉及儒门的又一个悖论,众人喝彩。
“先生好问!”孟夫子揖礼,“儒门之礼,下不违人伦,上不违天理。阿嫂落水,阿叔若是袖手旁观,虽合人伦,却违天理,禽兽所不为也。是以阿嫂落水,阿叔应当施以援手,这是特殊情况下的变通。”
孟夫子应对精彩,既解释了礼,又懂变通之道。
众人再度喝彩。
淳于髡却是没完,光光的脑壳子又是一晃:“方今天下溺水,夫子却在邹地一躲多年,为什么不施以援手呢?”
“先生难道想以只手施援天下吗?”孟夫子先是反问,继而应答,“阿嫂溺水,援之以手;天下溺水,援之以道。轲在邹地,是为修道。道未修成,不敢擅动。”
孟夫子妙对,众人叫绝。
“呵呵呵呵,”淳于髡笑出几声,轻轻鼓掌,“夫子此番走出邹地,看来是道已修成,可喜可贺啊!”
“轲不敢当!”孟夫子揖道。
“诸位先生、诸位学子,”淳于髡转向坛下,声若洪钟,“辰光不早了,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