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儿讲?都讲什么了?”
“他逢人就讲呀,说他是大楚第一才子,说大王早已离不开他,大王的宪令谕旨,无不出自他手,说莫看现在是代令尹,要不了几日,令尹之位就是他的,因为大王与他同池洗过澡,搓过背,说……”
怀王猛拍几案:“够了!”
靳尚吓一大跳,急急刹住。
“靳尚,”怀王颤抖着手,点出他的名字,一字一顿,“寡人这对你讲,屈平不可能说出这些!”
“臣……”靳尚叩首,涕泣,“不敢欺王啊,大王!王若不信,可使人随街查访,屈平所造宪令,早已成街谈巷议,路人皆知呀!”
“既是街头巷议,你……”怀王喘气,“且说一令!”
“臣……”靳尚叩首。说实在的,尽管他抄写一遍,但要背诵,他真的一句也诵不出。
“大王,仪请诵之!”张仪闭目,朗朗上口,“大楚宪令,第一宪,第一令,明宪审令。凡先王法制,所合皆为先王之时,所应皆为先王之势,今时过境迁,大邦并雄,中原列国先后变法更制,我大楚亦不可墨守成规。寡人是以明宪审令,革除旧弊,以顺方今之时,以应方今之势……”
张仪的过目不忘本领派上用场,一宪一令,不一会儿,竟将屈平花费不知多少时日才拟就的宪令悉数诵出,惊得怀王与内尹目瞪口呆,即使靳尚也是傻了。
张仪诵完,笑道:“大王,仪所记住的就是这些,想必有不少错漏,贻笑于大王了。”
怀王面色腊黄,额头汗出。
空气冷凝,殿中死一般的静,只有怀王越来越粗的出气声。
得与怀王、昭阳达成共识,屈平真有说不出的兴奋。翌日晨起,屈平哪儿也没去,只守在草舍里,将三人昨日所议悉数过滤一遍,斟酌成合适的表述添加进正文。
天色过午,屈平修改完毕,自认为一切妥当,方才誊抄一遍,将原稿秘藏起来,赶赴左徒府,吩咐咸尹将宪令密抄三份,一份由他存档,另三份束扎成册,加盖左徒府玺印,送呈王宫咸尹。
屈平刚刚吩咐完毕,屈遥进来,附他耳边低语。
屈平脸色变了。
“真正奇怪,”屈遥一脸茫然,“阿哥起草的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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