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只是一人,平民虽众,却也只站着你左徒一人。其他人等,密麻麻,乌压压,皆是贵族。左徒有识,造宪制令;大王有位,颁诏布令。可谁来实施这些宪这些令呢?依然是,也只能是,朝中的贵族,因为他们控制了各级尹府。左徒哇,你与大王以剥夺王族、宗族的切身利益为标的改制变法,却又指望王族、宗族来实施这些宪令,是不是稍稍不智了呢?”陈轸讲完,停住脚步,眯起两只小眼盯住屈平。
陈轸的这席话高屋建瓴,举重就轻,将楚国大势与造宪布令解释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让屈平不胜叹服。
“先生真是奇人,”屈平拱手,“请赐平解招!”
“解招只有一个,结牢昭阳,借力打力。”
屈平闭目一时,看向陈轸:“改制变法不是剥夺了昭阳的利益了吗?”
“是的,但他还有一个利害!”
“利害?”
“就是张仪。”陈轸晃一下脑袋,“左徒与大王不过是让昭氏少得一点儿利,而张仪要的则是他的命!昭阳本与王族争利,眼下见张仪与王叔结作一体,这就不是争利的事了!”
“令尹他……有这个意向吗?”
“轸正是从令尹府来。”
屈平再次闭目,有顷,看向陈轸:“平为直人,今有一疑,请先生解之。”
“左徒请讲。”
“听说郢都有个元吉楼与先生有关,可有此事?”
“有之。”
“听说秦魏河西战前,魏国安邑有两个楼,一个叫眠香楼,一个叫元亨楼,先生可知此二楼?”
“知之。元亨楼是轸办起来的,眠香楼是一个叫天香的人办的。”
“天香是何人?”
“秦国黑雕台的黑雕。”
“眠香楼发生谋杀案,先生可知?”
“是天香干的。”
“既然是她的楼,她为什么要这么干?”
“嫁祸公孙衍。”
“秦人为什么要嫁祸公孙衍?”
“因为要把公孙衍逼往秦国。”
“先生何以晓得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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