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讲!”
陈轸一字一顿:“杀张仪!”
屈平倒吸一口冷气。
回到左徒府,屈平约略讲了陈轸所指的出路,屈遥几乎没有思考,一拳震在案上,大叫:“妙策!”
屈平闭目,进入冥思。
“阿哥,干吧!”屈遥目光急切,“只要宰掉张仪,王叔他们就会束手无策,大王就会无路可退,整盘棋也就走活了!”
屈平脸色绷紧,拳头渐渐收紧,额头渗出汗珠。
“阿哥?”屈遥急了,“陈上卿的话值得一听啊!前日若是依从上卿,以谋反罪将王叔、张仪他们全部拿下,事情就不会成为今天这样!”
屈平的心渐渐平稳下来,轻叹一声,看向屈遥:“此路走不得!”
“为何走不得?”
“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屈平语气断然,“何况张仪是来聘亲的!”
“他来不是只为聘亲!”屈遥急辩,“再说,上卿又没让我们明杀!”
“明也好,暗也好,”屈平接道,“只要张仪无端死于郢都,我们就解释不清,就失义于天下,也就给了秦人出兵的口舌!”
“怕他什么!”屈遥握拳,“此番再战,结果一定不同于淅水之战!”
“失义而战,未战已先输矣。再说,秦人早已有备,而我,内未治,兵未整,乌金兵器刚开始打制,尚未配备三军。无备而战,用兵失义,结果却想不同于淅水之战,怎么能行呢?”
“阿哥呀,”屈遥急了,“楚国已经没有机会了,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等死不成?”
“我再进宫,求见大王,陈明利害!”
“可大王他不肯见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