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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寒泉子讲道,“由君上所言,老朽可知此觋所行之术为黑术,阴术,主杀。主杀不吉,以邻为壑,更是不吉,望君上三思而行之。”
“晚辈晓得了。”惠王略略一顿,“白巫觋之术呢?前辈可熟悉有行此术的巫人?”
“白巫觋之术源起于巫咸大神,从巫咸者有大巫十二。就老朽所知,终南山中也有此巫,但习白巫觋之术者,通常是各司其命,听天所由。庚子之年,既为天杀,就当听天由命。是以老朽劝王早作筹备,移低洼之民于高坡之上,设帐立营,使民无风雨之苦,开仓赈灾,使民无饥谨之忧。”寒泉子略顿,双手拱起,“诚能如此,天佑我王!”
“谢前辈赐教!”
话音落处,外面脚步声急,舍人与张仪的声音传过来。
“你们君臣议事吧,老朽告退!”寒泉子起身,朝惠王拱个手,大步出去。
惠王送至门口,刚好迎到张仪。
“王兄,”张仪心情甚好,拱手笑道,“晓得你热腻歪了,这是来山里乘凉了呢。”
“唉,”惠王长叹一声,“要是有妹夫这般闲心,驷哥就……”摇头,自回客堂,坐于寒泉子方才坐过的主位,指向客位。
“咦?”张仪没坐,绕他转一圈,“你不为避署,却带一个小嫂子,是为哪般?”
“听说我要进山寻你,她闹着要来,说要看看你的那个香夫人!”
“这辰光不香了。”张仪做个鬼脸。
“为何不香了?”惠王奇道。
“让我那个臭小子折腾没了。”张仪笑了下,在客位坐下,“说正事儿,观王兄气色不佳,有何大事儿?”
“五件大事。”
“哎哟,”张仪夸张地叫出一声,“是哪五件?”
“其一是,楚使昭睢天天嚷着要进宫觐见,向寡人讨要商於六百里!”惠王摇头,苦笑,“你呀,把事儿招来了,却躲这儿闹清静。”
“嘻嘻,”张仪涎起脸,“这事儿你就甭管。其二呢?”
“燕国。”惠王接道,“子之弑燕王,逼走子职,立燕王哙,这又使哙让位于他,太子姬平起兵反叛,子之杀姬平,处死燕王哙的所有公子,篡燕南面,惹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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