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景翠又是一番感慨,“商君蒙难,先叔公景监悲伤几日,还在宗祠一角为他专门立个牌位,临终时还叮嘱在下在祭日里莫忘商君。在下真没想到,他俩的感情那么深哪!”
“是的,”冷向点头,“当年先孝公因功封赏时,圈出三块封地,一是河西,二是岐山,三是南郑,在下力主南郑,可商君不肯,自讨商於,为的就是靠近景兄!”
“可他强占於地,为两国惹下祸灾,这不,眼下为商於闹成一锅粥了!”
“唉,”冷向长叹一声,“这也是商君未曾想到的。据商君讲,当年他强占於城十五邑,是无奈何之举,景大人晓得的,是为防备方今秦王。那辰光商君已经看出秦先君病重,不久于人世。新君与旧党过往密切,商君忧心会有大不利,一旦出事,单是商地十五邑,只能是以卵击石。商君曾对在下讲,他先拿下於城,讨喜新君,如果新君仍不放过他,他就拿整个商於谷地投靠景大人,与楚结盟,只没想到,唉,好好一局棋,竟就砸在司马错手里,商君真的是不会用人哪!”
二人感慨一阵,景翠问道:“敢问冷兄,兵荒马乱的,您这冒险前来,可为何事?”
“为景大人。”
“哦?”景翠倾身,拱手,“冷兄请讲!”
“如方才所言,”冷向应道,“在下久已不问时事了。近日不知何人透给韩王,韩王几番使人登门召请,在下推辞不过,只好入韩宫,受韩王薪俸,被拜为上卿,并从韩王及韩相公仲明口中得知方城这边的事。想到方城为景兄辖地,在下夜不成寐,于是寻个机缘,潜入宛地,告知景兄,好让景兄有个筹备!”
“他们讲了什么事?”景翠语气急切。
“方城之事是秦相张仪挑起来的,”冷向侃侃而谈,“景兄晓得,商於的事是张仪引发的,这辰光楚王发狂,举国伐秦,秦人顶不住,秦室所有人都在怪罪张仪。为解秦围,张仪入韩,因为新韩王在秦时与他相善。见张仪来,公孙衍悬印辞相,离韩入魏,一去就被拜为魏相,想是他早把后路找好了。张仪请求韩王发兵救秦,韩王不想与楚结怨,却又不能得罪秦国,迟疑不定。张仪又说他已约请魏、齐两国援兵,不日就到。见魏、齐也出兵,韩王这才同意了,但要求秦国一起出兵。秦人从西河抽兵三万,与韩人一起发兵鲁关。魏王为襄陵事,出兵至叶城。于景大人来说,韩、魏皆不可虑,关键是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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