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喜是公孙衍的亲侄。张仪求助,魏王惦念襄陵旧仇,魏人必须出兵。但公孙衍这辰光是魏相了,公孙衍与张仪不睦,不肯出力,是以魏人安营扎寨,迄今未出一车一卒向楚人挑战,听说双方一团和气呢,恨得张仪牙齿根痒痒的。三国之中,对楚人真正起杀心的只有齐人,要不然是不会大老远跑这一趟的!”
“在下明白了。”景翠拱手,“谢冷兄指点!”
“景大人不必客气!”冷向回过礼,起身,“在下这要回去,免得韩王起疑。”
“冷兄,您就留在楚地吧。依冷兄之才,必得大王重用!”
“唉,”冷向轻叹一声,指指自己的一头白发,“老了,就没再想过建功业的事。再说,在下已经立有家室了,妻儿在守着呢。”
冷向一口水没喝,匆匆离开。
送别冷向,景翠返回书斋,越想越觉得冷向讲的是,事态严竣了,当即备车驰往唐蔑大营。
听完景翠的讲述,唐蔑陷入长考。
“冷向这人……”唐蔑抬头,看向景翠,目光质询。
“就本将所知,”景翠晓得他想询问什么,解释道,“秦王杀商鞅时,亦拘了冷向。商鞅将死,只提一个条件,就是赦免冷向,因为他有一个瞎子妈无人赡养。秦王念及商鞅功劳,勉强答应了,冷向是以留得一命,回韩迄今。”略顿,“此番他冒险前来,主要是因为先叔公景监。先叔公因为於城十五邑与商鞅闹翻,但他与冷向关系甚密。商鞅在於城时,冷向往来宛地多次,皆是与本将联系。之后商鞅出事,冷向才没再来的。”
“这么看来,冷向是真心帮我的。”唐蔑再无疑惑,看向景翠,“您是副将,如何应对,末将谨听将令!”
“当务之急是先把齐人击溃!”景翠看向唐蔑,“只要我击溃齐人,魏、韩必退。一旦魏、韩退兵,单剩三万秦卒,想它闹不出光景。那辰光,我东线无虞,腾出手来全力对付西线,秦王想不屈服也难。至于如何退齐,想必将军已有妙策了吧?”
“景将军,”唐蔑拿出军情图,指向沘水下游不远处,“末将的方略是,既然要打,就打他个有来无回。末将拟出兵三万,从此处渡过沘水,绕至泌阳,绝其粮道,断其退路,迫使匡章与我决战于沘水。只是末将分走一半兵力,主场人手略显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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