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有黑雕跟从他们的车乘,见那车辆径直驰入位于城外的屈平草庐,于次晨才从草庐驰出。跟在车后的是两个胡服骑手。
胡服之人,是苏秦无疑了。
张仪的泪水流出来。
张仪百般折腾,皆是无用,最终救出他的,竟是他的兄弟兼对手,苏秦。
是的,关键辰光,也只有苏秦才能救他,才肯救他。
张仪的心绪回到过去,回到鬼谷里,回到与苏秦相处的日日夜夜,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
张仪擦去泪水,睁开眼,瞥向几案上的谕旨。
张仪的耳边回响起秦惠王的宣旨声:“华弟,这就放雕,传旨张仪,与楚商约时,无论楚人提何条件,皆可应承!就对他说,除关中之外,寡人没有什么不可舍弃,寡人只求一个,就是他张仪全身归来!”
张仪的嘴角咧出一丝浅笑。
张仪正自思索秦王,门外传来脚步声与敲门声。
张仪收起谕旨:“请进。”
门被推开,是魏冉,手中拿着张仪那支被楚人收走的使节。
“主使大人,”魏冉禀报,“楚宫来人,归还大人使节,邀请大人入宫!”
张仪怔了一下,迅即笑了,换上特使服饰,扬手:“副使大人,请随本使入宫!”
二人乘车入宫,被当值宫人引至偏殿。门外迎出二人,是靳尚与楚王御史景连。
虚礼见毕,四人入内,见殿中没设主席,只在正殿两侧摆列两个席位,一看就是楚、秦使臣的。楚为主,秦为宾,靳尚就左侧上首坐了,张仪就右侧上首坐了,景连与魏冉各自侍坐。
“前面诸事,秦使受惊了!”靳尚拱个手,打起官腔,“我王深表歉意,特托在下问候秦使!”
“不是受惊的事!”张仪出声苦笑,没有回礼,“仪奉秦王使命,与楚睦邻,怀抱热情而来,却差点儿成为楚国的祭品,遭割舌剜心之苦,真正寒心哪!”
“哈哈哈哈,”靳尚长笑几声,“就在下所知,秦使大可不必寒心。凡事皆有因果,前番秦使使我,使命为结亲睦邻。我王深信秦王,深信秦使所言,绝齐睦秦,与秦使立约画签,之后又特使昭睢随从秦使使秦,以完成契约。种种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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