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动作间,后背支棱着的肩胛骨如同一对扑扇的蝶翅,振得衣料窸窣作响。
周岐于半睡半醒间听得一声自嘲的叹息,眼皮挣扎着开启一条细缝。
昏黄的光影下,他看见那个瘦高个儿屈起修长的四肢,膝盖抵着胸口,用最符合人体工学的方式把身体蜷进了单人沙发椅。
那熟练程度令人吃惊,就好像这人一直以来都是用这种方式入睡的。
第二天早晨,雨停了。
徐迟醒来时,周岐已不在床上,一动,发觉身上多了层散发着霉味的被褥。
他掀开被子,活动手脚,穿上房间里与衣服配套的鞋。
下楼前,徐迟想再次察看昨夜里出现的那幅油画。
结果墙壁上空空如也。
油画不见了。
管家不在,惶惶不安的人们自发聚集在餐桌边,压着嗓子叽喳讨论。
话题左右不过那几个——我在哪里,等待我的会是什么,我将去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