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驱使的奴隶罢了。”
“难道这就是血契的效用?”周岐头皮发麻,“穿上裙子,死而不腐,终生沦落为被人随意摆布cao控的人形木偶?”
“刚才我翻看那卷羊皮书,上面记载了许多吉普赛人的古老巫术。其中有两项被墨水重点圈出,旁边还有详细注释。”徐迟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一个是血契,以彼之血挽留彼魂,具体cao作是先放干尸身的血,冰冻五日,封堵五感,然后举行招魂仪式,将亡者的一魂一魄注入尸身,自此这具意识残缺的身体就只能听凭调遣。上面每个步骤都记录得很清楚,唯独认主那一环被墨水掩盖,这一环想必涉及主人自身,内穆尔怕留下什么致命把柄,故意涂抹。”
周岐听得唇寒齿冷,问:“另一个呢?”
“另一个类似于一种咒语转换器。把一种诅咒,通过添加死亡前提的方式,在其基础上进行加工改动,保留威力的同时,令诅咒为己所用。”
周岐啧一声:“说人话。”
徐迟:“穿上裙子会惨死,这个诅咒原先可能不是公爵的作品。”
周岐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裙子上的诅咒刚开始是埃米洛德设下的?后来被公爵改造了,才成了现在这样?而这个死亡前提,就是必须满足他的意愿?”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周岐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让我们来还原事件的本来面貌。”徐迟玻璃般冷感的嗓音缓慢且清晰,不疾不徐中透着绝对的理智,“内穆尔嗜裙如命,被变态的欲望所驱使,杀了违抗他命令的亲生女儿,又用血契将妻子的零星意识禁锢在这具千疮百孔的尸体里。我想他的初衷,只是想让埃米洛德在死后也能一如既往替他赶制新裙。后来他才发现,埃米洛德的怨念太重,怨念化成诅咒,所有穿上她亲手做的裙子的人都会无故横死。她只是想杀公爵,没想到的是,公爵却把第一件裙子赠给了旁人,或者以其他方式,发现了其中的秘密。公爵很聪明,利用吉普赛管家奉上的转换咒保留了裙子上诅咒,同时将其挪为己用。”
“现在的局面就是他们夫妻俩相爱相杀,以公爵取得最终胜利而形成的结果。”徐迟习惯性摩挲起颈间黑绳,这是他在进行快速思考的标志性动作,“这样一来,问题就分解为两部分,一是公爵与公爵夫人之间的血契,一是裙子上的诅咒。这二者互为表里,目标人物只要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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