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灿烂的眉目,昂贵的衣衫,大众的喜爱,高级的轿车……
还有他手上戴的一枚表。
焦蕉愣了愣,他盯着汪烙棘手上那表看了许久,款式与他的那枚几乎一模一样。
是一对的。
可现在说这些,意义仿佛并不大。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焦蕉和高傲一路跟着他们出到村口,算是把人送到这儿,做个最后的告别,告别这段时间以来的相处和回忆。
在那块写着“沙扁村”的大石碑旁,焦蕉和汪烙棘相对而立。
这一刻,他们脸上都是平和的。显然,这是提前对离别做好了心理准备。
焦蕉:“你要走了。”
汪烙棘:“嗯。”
其实焦蕉心里很遗憾,总是这样,他每次想要表白的时候,老天总是要阻拦。
就不能让我开一次口吗?让我跟汪先生说一句“喜欢”。
可惜时机不对,就什么都不对。
广告拍完了,人就该离开了,就像一场戏演到了结局,没有藉口再留下。
于是想说的话,只能变成了道别的话。
一如初次见面时的那样,焦蕉郑重地对他说:“很高兴认识你,汪烙棘先生。”
汪烙棘笑笑:“我也是,焦蕉先生。”
他们的话听上去是那样的客套,又装又矫情。这两个人都在假装,都在故作矫情,不得不以这虚伪的笑容来维持最后一丝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