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不明白,这种无法解释的强烈情绪来自于人超乎感官和理性的直觉,往往是一种不祥的预兆。
下午课上到一半,一股突如其来的心悸席卷了他整个身体,他的手猛烈抖了一下,手上的品酒杯“哐”的一声,摔了个粉碎。
教室里正是最轻松愉快的时候,每到这时,每个学生手上拿着酒杯,或饮或品,一边享受着葡萄酒对口腔的洗礼,一边搜肠刮肚地想着适合形容这支酒的形容词,间或讨论一番,然后往往发展为互怼起哄,气氛更热。
一声脆响,整个教室静了一瞬。
“咚、咚、咚”,敲门声突兀地响起,催魂似的。安托万看向门口,有点茫然。
推门进来的是教务处的同事Katie:“安托万,你的电话,急事。”
他没反应过来。
Katie的脸上带着奇怪的抱歉的神色:“他们打你的手机你一直没接,所以打到我们办公室这里来了。”
他终于隐隐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有些不安,心脏跳得有点快。他压下所有的情绪跟着Katie去办公室,笨拙地拿起电话,他听到电话那头一向专业从容的管家用哽咽的声音跟他说了一句什么。
他擎着电话站了不知道多久,一片空白的脑子里终于闪过一个念头,奇怪,今天办公室的冷气温度是不是有点低……
“安托万?” Katie叫了他一声,他没反应。
“安托万?” Katie双手握住他的胳膊,担心地看着他,“安托万,你先坐下来好吗?你在发抖。”
安托万机械地转向她,泪水夺眶而出。
一个男同事走过来,轻轻把安托万按到椅子上,另外一位同事端来一杯热茶放到他面前,还有一位同事递给他一叠纸巾。
对面还没挂断,Katie接过他手中的电话:“他现在情绪有点不稳定。”
“我现在过去接他去医院,在我到达之前,麻烦帮我照顾一下他。”
“好的,别担心,我们会的。”
安托万浑浑噩噩地不知道坐了多久,Henry来了。他们上了车。Henry好像说了很多话,可是只有几个词飘进他的耳朵里,“内脏大出血”、“多处骨折”、“正在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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