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的债还没有还完,难道生生世世都只有亏欠么?
易初公馆离杨易木家有十几分钟的车程,北城的正午很热,杨易木时不时也要抬手擦把汗。好在他似乎得天独厚,每日跟谢延初他们一起满城疯玩,也没黑多少。
去的次数不算多,不过不妨碍有记人脸本领的门卫大叔认识他。骑过一条绿色走廊,最远的那栋就是谢延初家。他家比较特殊,自己开了个小庭院。杨易木几次过来,谢延初家都只有他一个人住。
杨易木把车停在门口,飞快地推开门,却见到让他心堵很久的一幕,眼眶也有些发热。谢延初正跪在自家花园的鹅卵石上,长腿笔直,后背的衣服已经全数汗湿。
“怎么了这是。”轻得几乎浮在空气里的一句话,让谢延初睁开眼睛。汗水让他的睫毛都湿漉漉的,夏天里,嘴唇竟然苍白而爆皮。
“谢家祖传的罚跪啊。你们老杨家没有?”依然有力气调侃。只有谢延初自己知道晒爆皮的滋味,浑身火辣麻痛,膝盖在石上咯得钻心蚀骨。这还是……第一次呢。以前哪有机会惹父亲暴怒至此。
杨易木蹲在他面前,戳戳他被日头晒得满是汗的脸,自然没错过左脸那道肿起的红痕。
“挨打了?”
“嗯……”低沉的嗓音,像是降了几个调的大提琴。应该是许久没有说话,突然开腔,声音有着不同于以往的嘶哑。
“谢延初。”杨易木艰涩开口,抚上他侧脸的指尖微微发抖,“告诉我,你……考了多少?”
重重呼出一口气,谢延初报出一个数字,不出意外地看到面前容貌昳丽的男孩沉下了脸。
即使发挥失常,还是比自己高出十几分。这样的成绩,他是想去北影当状元吗?
“不能让你爸帮忙改一下志愿?”谢父在北城还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找局长帮忙,或许一顿饭就能谈下来。
“我爸让我去美国。”谢延初怎会不知道杨易木的意思。可是以他的性子,认准的事就一定要去做,不撞南墙不回头。
杨易木的呼吸声渐渐粗重起来,最后溢出唇外的,却是一声微不可见的叹息。
“那就去吧。”
少不更事的糊涂往生,他得到时在毁,失去时在悔。或许这是最后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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