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心中想着,就着一次,反正我发烧了,什么都不管了。
他直跪在床沿,伸手环住何彭的脖子,手指在他颈后的碎发上摩挲,埋头在他胸前:“我好苦啊,哥。”
何彭整个人都僵直,无处安放的手半悬在空,顿了有半分钟才兀自叹了口气,妥协似的拍了拍陆潜的背。
“我没糖了啊。”他声音像是叹息。
“那你陪着我。”陆潜闷闷地说,“你陪着我我就不苦了。”
何彭是心软的,至少对他是心软的,这一点纵使分开了四年陆潜也很确定。
安静了一会儿,何彭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我就在这坐着,你快休息吧。”
陆潜吸了吸鼻子,松开绕在他颈间的手终于安分下来,何彭就坐在床边,手垂在床沿,陆潜悄悄从被子里伸出手抓住他的手心。
温热熟悉的触觉对他内心的震动来得十分猛烈,翻涌着浪沫倾覆他,心尖儿发酸,却生出一种叫做归属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