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唇角拉得笔直,像蓄势待发的箭。
“又过了三天,我才终于得到消息, 别的人都没事,但是春熙和另一个同事下山收设备去后,一直没有回去。他们怀疑是遇上了什么意外, 正在组织搜救。他们话里暗示我,叫我做好心理准备。”
谈启生下意识地用他的拇指转着无名指根的什么东西,谢栗这才注意到那是一枚戒指。因为戴得年头太久,手指关节变形,早已取不下来,只能指根附近轻微挪动。那戒指像从没有清洗过,乌得几乎看不出银的本色。
“那个时候我还觉得她一定是还在哪里等着,不会有问题的。灾区封锁了,我找了我以前的老领导,请他替我递递话,安排一下。刚好 20 号有一批车从叶城出发去送物资。所里的小伙子连夜把我送到县里,好让我能跟着他们的车一块去灾区。”
谈启生的语气愈发平直起来,像心电图上的那条直线,平得让人心惊rou跳:“20 号晚上我们到了坎儿城,我见到了观测站的站长,听了整个事情的经过。然后就是等。中间你meimei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听说了,打电话一定要来,我拦不住,也没心思拦。22 号上午,你meimei来了。大概是春熙心疼孩子,不忍心让孩子也为她煎熬,到了下午,他们就找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