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谢栗那时正抱着手机躺在刚清洁过的地毯上,笑嘻嘻地捧着脸:“因为秋天到了,小树苗也要结果了。”
谈恪来的那天是一大清早到的。
今年冷得特别早,北方十月中旬就开始降温了。
谈恪从兰城来,只穿着一件薄外套,到了机场就开始打喷嚏。
谢栗一路上把暖风开得呼呼大,到家的时候自己热得两个脸蛋红彤彤。
“你上楼去睡一会吧。” 谢栗把人往楼上赶,“去睡一会,到了晚饭时间我叫你。”
谈恪向来没有白天睡觉的习惯,倒时差也如此:“你要做什么,我陪陪你。”
谢栗不干:“我要下楼去看看书,不用你陪,你快点去休息。”
谈恪觉得谢栗今天有点古怪,往日他来,谢栗都是死黏着他,几乎走哪跟哪。但他看看谢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不戳破,假意顺从地上楼去。
谢栗中午出了趟门,把谈启生和阿姨接了回来。
阿姨进门的时候提着一个巨大的袋子,谈恪要伸手去接,阿姨去一错身,直接把袋子塞进了谢栗的手里。
“拿的什么,这么大个袋子?” 谈恪拉住谢栗问。
谈启生在后面干咳两声,佯做不耐烦:“你怎么那么多问题,什么事都爱管。” 他说着推开谈恪,“去去去,没事干给我倒杯热水。”
于是谈恪更加断定了今天是有猫腻,而且他是被唯一蒙在鼓里的。
谈启生不等谈恪找机会弄明白,直接把人叫进自己的卧室里:“你坐,我有话要和你说。”
谈恪以为谈启生要问他自己的病情,没想到开口却是在规划遗产。
“你和谈忻眼下都不缺钱,老房子就留着别动了。万一以后你们兄妹俩甭管谁落魄了,至少还有个去处。” 谈启生递给谈恪一张纸,“小陈在咱们家工作这么些年,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能薄待了她。”
他顿了顿,好像等着谈恪自己看完接下来的那一条,然后才徐徐开口:“你虽然和男人在一起,但该有的礼数不能乱。谢栗没有父母,进了我们家的门,就是我们家的孩子。你们两个结婚,也分不清谁带嫁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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