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杂草也没有。
碑前干干净净,霁遇把手里花放在台阶上,开口道:“儿子来的不算晚吧。”
“今天天气不算坏,我留着跟您聊会儿天。”
霁遇开了酒,在地上倒了点,“先跟您道个歉,不孝儿子五年才回来。日子好好过,回头我给您多烧点纸钱。如果见着我妈……对她好点,别吵架。”
霁遇顿了顿,觉得大约没必要再多说什么。
错的对的,这个时候也没有争论的必要。
霁遇把酒瓶放下了,中午的日光刺眼,他一早上都未进食,又赶了一路,此刻有些没力气,便干脆在地上坐了下来。
周围有人经过的时候,纷纷朝霁遇投来同情的目光。
这边的墓地的价钱都不贵,每年都要上交一大笔费用,因此能在这里有一席之地的,多半是优渥家族出身。
而霁遇单单一个人,又这么落魄地坐在台阶上,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是不是哪个富豪家破产了,留下子孙混到如此凄惨落魄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