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错吗?”
“妮妮......”
她哽咽了,“你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跟我道歉?我是你谁?你老骗我,然后老跟我道歉——”
她以为自己哭了的,她以为自己会哭得很大声的,但没有,她脸上干干的,绷紧的面部神经也在无声地对抗着他。
微微喘息间,她沮丧地摇了摇头,头耷拉下来,一点儿吵架的激情都没了,喃喃道:“算了,吵也没用。”
文涛急切地扶住她肩膀,“妮妮,别这样。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你都告诉我,还有,
”他在她头顶上问,“你为什么去看心理医生?”
你连我去看了心理医生都知道?
甄妮仰头看他,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又变成一汪平静得不起波澜的水。
呵。比起他骗她担心受怕,这个算得了什么?
只得敷衍道:“想看就看,没有为什么?”她想从他身边走过,无奈被他一把拉住。
“妮妮,”他还是那种无限惋惜的语气,“我想你跟我说,你不开心,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你都可以对我说——”
“不!”甄妮眼神狠了狠,瞪他一眼,“你不会说的,你什么都不会说的。”
她挣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跑进房间。
“砰”一声关上门,再次用这扇门将近在眼前的丈夫隔绝。
文涛是五分钟后敲门的,中间他在想什么,是否叹气,是否给人打了电话,甄妮不得而知。听到敲门声,她的心脏跳得厉害,又不想他继续敲,便开口说了一句:“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敲门声停了。
又过了一阵。
一道幽凉的叹气声在门外传来。她竖起耳朵。
文涛缓缓说:“妮妮。你是不是在想,离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