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殿下恼了微臣,所以不敢打扰,今天借着这个机会也正式向殿下道歉,并备上薄礼,希望殿下能既往不咎。”
朱瞻基故意装作沉吟了一下才说道:“锦衣卫是干什么事的,我们心里都清楚。何况,发落解缙是皇祖父的意思,跟你们锦衣卫也无关。只要你能认清自己的位置,哪怕明天就是把李亮给抓进大牢,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臣明白。”
“不,你不明白。”朱瞻基看他愣住,笑了一下说道:“你不了解孤的为人,孤也不怪你。锦衣卫是皇祖父的一把刀,说难听一些,就是皇祖父的狗。刀要对别人有威胁,狗也要认清被咬的人,不能乱咬。否则的话这条狗不如不要。孤呢,从来不会在乎一些阴谋诡计,因为天道在孤这里。”
朱瞻基站起身来,反身来到了窗户边,打开了窗户说道:“这朗朗乾坤,这赫赫大明,这花花江山,唯德才兼备之人才能拥有。孤的心里装着整个大明,你以为孤会小心眼地记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跟你记仇?不要说是我的儒学师父,哪怕是孤更在乎的人,在这江山面前,也微不足道。”
纪纲躬身施礼道:“微臣以小人之心妄自揣测殿下,请殿下恕罪。”
“孤不怪你,何来罪恕?只要你能一心为公,不以私利己苟且,孤不仅不会怪你,还会更重视你!”朱瞻基话锋一转。“不过纪大人位高权重,孤又只是一个无权无力的太孙,孤的意见想必是不重要的。”
纪纲却再次单膝跪地说道:“臣斗胆请殿下肃清左右……”
朱瞻基摆了摆手,李亮和玄真,一清子,包括两个锦衣卫的指挥佥事,还有杨章德他们都默不作声地退出了房间,顺手将门关上。
“什么话,说吧。”这一次,朱瞻基并没有叫他起身。
他依旧跪在原地沉声说道:“微臣乃陛下一手提拔,从不敢有二心。但是微臣也怕,这些年死在微臣手里的文武官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纪纲虽然是陛下的一条狗,但是对纪家来说,微臣是家族的一片天,微臣一人死不足惜,却不想家族也受微臣牵连。”
历史上说纪纲谋反,这当然是骗人的,他连军权都没有,靠什么谋反?
无非是兔死狗烹而已,当然也与他跟汉王牵扯有关,至于跋扈,肯定是有的,但是不至于那么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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