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场发情期为什么会来得毫无征兆。
他难堪地拿手挡住了脸,屋子里很暗,像是刻意营造出一种暧昧的气氛,只有几盏昏黄的灯亮着。
他明明全身细胞都在渴求着谢淮舟,却又偏偏不想在此刻向他求助。
谢淮舟坐在床边,看着顾谨亦弓起身体,微张着嘴唇呼吸,隐约能见粉色的舌尖,抵着雪白的牙齿,连呼出的气都是温热的。
他是接受过信息素抵御训练的人,在帝国学院读书的时候,他们系有一门课程就是专门抵御各种各样的信息素。
即使是遇见s级的omega信息素,谢淮舟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但这世上偏偏有一个顾谨亦,信息素是温润无害的红茶味,却是生来就是克他的。
他浸润在这安抚性的气息中,非但没有变得冷静,还只想现在就抱住顾谨亦,成结,完成最终标记。
他打开了床头柜,这种隔离房间里都会不同种类的抑制剂,他从中挑了适合顾谨亦的那一款,放在了床上。
然后他拿下了顾谨亦遮着眼睛的手。
顾谨亦眼睛潮湿得如一汪湖,稍微眨一眨眼,湖水就要从眼眶中溢出。
谢淮舟明明已经硬得发痛,却还能像个古寺里清修的僧侣一样冷静,对顾谨亦说:“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注射抑制剂,我送你去医院。第二个,是我陪你度过整个发情期。”
他顿了顿,托起顾谨亦垂落的手,亲吻他的指尖。
“亦亦,你要抑制剂,还是要我?”
顾谨亦张了张嘴唇,却说不出话来。
他的骨,他的皮肤,似乎都要被体内的火融化了。
以前有个人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在他陷入发情期的时候,抢走了他的抑制剂,轻佻地问他:“这东西有什么用能让你舒服吗?你是想要冷冰冰的抑制剂,还是要我?”
如今问他这句话的人变成了谢淮舟。
谢淮舟也不逼迫他回答,却低着头,亲吻他的锁骨,颈侧,手也放在他的腰上,但却又不再做别的动作,像隔岸观火的佛,眼睁睁看着他在欲海里翻涌。
顾谨亦把嘴唇都要咬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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