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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嘉彤意识到自己吓到人了，赶紧缓了缓脸色，瞥一眼屏幕右上角的时间, 不确定邹导和江翰逸什么时候才回来, 只好尽量温和地说：“暂时不用，谢谢。”

“好的。”

裴其安注意到他看时间的动作，瘪了瘪嘴，心想凭什么，对一个服务员都比对他温柔？

就因为他昨天那通电话没打出去？

谁知道应嘉彤瞧见他的表情却想歪了, 冷冷道：“嫌烦就回家去。堂堂裴家大少, 谁敢说你的不是？”

裴其安：“导演想让我演男二，这是我的工作。”

应嘉彤反唇相讥：“哦？这次通告多少钱, 够交小平房的房租了？”

裴其安：“……”

两个人沉默良久, 都低头继续玩手机。

裴其安回忆起应嘉彤还没去拍李耿那部戏的时候，他生日，两个人在商场吃着300块一位的打折西餐, 也像现在这样面对面坐着, 气氛却跟现在完全不一样, 空气里都仿佛流淌着粉红色的糖浆。

那时候多幸福？

应嘉彤同样也想起了过去。那时候他和裴其安住在破旧窄小的小平房里, 最大的矛盾就是裴其安每次都把自己赶通告获得的所有钱都交给他，他却想让裴其安多留一点，偶尔加个餐，或者给哈哈吃顿好的。

结果全是假的。

两个人同时抬眼看了看对方，心想：离过年就还剩几天了，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双方视线对上，应嘉彤心有余怒，冷嘲道：“我早该想到的，地摊上除了十块钱三条的小鸡内裤，和白T牛仔裤，怎么可能还有其他物美价廉的东西。”

“你说我就说我，关地摊什么事？”裴其安说完，忽然想起两人吵架后，下半身空荡荡的感觉，心有余悸的沉默了一下，“我也早该想到的，坐同一班飞机却不露面，还瞒着我提前订了酒店，要不是被我撞见，那些礼物恐怕都便宜了管信那个老男人！”

“……？”

应嘉彤根本想不通，明明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为什么总是扯到管信身上？

他还想反驳两句什么，这时邹导和江翰逸回来了，他便只好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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