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要死掉了,我来月事时,怎么不见你这样伤心呢。”
“那怎么能一样呢!”云栽捂着脸哭,被她无所谓的态度气出了一个鼻涕泡,“叭”得炸了,自己楞在了那里。
李靖梣没心没肺地笑起来,一会儿又诚意十足地安慰:“其实真的不是很痛,就是回想起来有点恶心,不过不想就好了。我不在乎是涂云开,还是涂雾散,无非是一块没有感情的石头,垫在路上有的硌脚,有的不硌脚。你真的不用为我难过,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我会一直走下去。一步步往高处走,总有一天,会走到所有垫脚石都看不见的地方为止。”
云栽那时候还小,没有理解殿下一闪而逝的迟疑和淡漠,只是在她的鼓励下顽强地振作。誓要陪她走到最后。现在想起来,殿下是真的不在乎吗?恐怕只能如人饮水了。
后来因为浊河连年发大水,北方饥荒严重,朝廷国库空虚每年都入不敷出,李靖梣便自请皇命去江南筹粮。就是在那一年,李靖梣邂逅了岑杙,邂逅了那个让她死水般的生活,短暂地接触到阳光,而泛起金色微澜的人。
只不过那时候,她还不叫岑杙。她是素有江南小京都之称的康阳县远近知名的花魁娘子,也是被江南粮商巨头秦大官人包养的姘头。
她们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本该毫无交集。但那时,李靖梣在江南的筹粮工作进展得很不顺利。稻谷盈仓的江南粮商不知听信了谁的谣言,对朝廷明文规定的正当借粮,个个如临大敌。朝廷在地方上的失控以及强龙不压地头蛇的现状,让皇太女心急如焚。
就这样在江南蹉跎了半个多月,一无所获的李靖梣,不得已,听从了幕僚的建议去求助江南头号粮商秦大官人。想利用他在江南粮商界的影响力和号召力撬开江南粮商的仓门。
谁知第一天就受到挫折,这个秦大官人的难缠程度完全超出了皇太女的想象。
首先,他的行踪非常的诡秘,只在每年冬季的江南粮商大会上露个脸,平时连个固定的住处都没有。或是住在友人家,或是流连烟花巷,这让官兵们抓人都找不到地方。
其次,他自幼父母双亡,孑然一身。连朋友也大多淡如水。只有一位空谷楼的花魁娘子,平时交集比较多。除此之外,再无从打探他的消息。
无奈之下,皇太女只好把目标放在了秦大官人唯一的相好花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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