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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杙一听简直喜出望外,“多谢长公主深明大义。”
“你先别忙着谢恩。你在未经禀报的情况下,私自留下了一百石军粮,罔顾章程法纪,公器私用,你可知是什么后果?”
岑杙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掀袍跪了下来,双手举于额前,叩首道:“臣知罪,愿承担一切罪责。”
“承担一切罪责,你是觉得你有筹粮之功,孤不便处罚你是吗?”
“臣不敢。”
“你不敢,孤看你胆子大的很。”
岑杙额头的汗坠地,这时,忽然听到有人进了营帐,同长公主说了几句秘语,之后,“长公主”竟迅速说了句:“念你是初犯,又有筹粮之功,将功抵过,下不为例。至于那一百石粮食……就当是朝廷提前发放的赈济粮,你待会往军需处,补个大印吧。”就匆匆走了出去。显然是遇到了什么急事。
岑杙丝毫没有躲过一劫的庆幸,听闻长公主一夜未归,貌似去了附近一个刚刚招降的城镇,处理紧急事宜。她不知道这件事是否和平湖岭之事有联系,第二天一早“长公主”又把她叫了过去,
“孤新任命了一位招抚使负责此次平湖岭的招安,午后便启程,就由岑大人引路。”
事发突然,岑杙也来不及多想,抓紧安排手底下的人清点粮食装车,既然是招安,粮食肯定要带充足,五十辆骡车拉着五百石粮食,还要安排民夫驱赶,军士守护,是不小的工程。一个上午能干完就不错了。
午后便在帐内见到一位面色黄黄,但长得很标志的小姑娘。年纪大概在十七八岁,着一身浅蓝色的窄袖男装,头戴和徐军师一般无二的书生帽,丝毫没有老气横秋之感,反而看起来很精神。
“你是?”
“海音书。长公主委任的招抚使。”
岑杙惊讶不已,一是李平渚委任的招抚使会如此年轻,二是海这个姓氏并不常见,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李靖梣的母亲海皇后家的人。不会是亲戚吧?
“长公主呢?”
“去巡营了。”
小姑娘话不多,眉宇间竟和李靖梣有些神似。这个神似和李靖樨打娘胎里带出来的不同,是一种气质和神韵上的神似,岑杙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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