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三军将士遭遇家眷被屠的威胁,必须让皇上相信长公主拒不撤军是为了维护大局,而非私心要保我周全。”
云种仰视着她,“臣明白了,殿下是想……以假死名义打消皇上撤兵的念头。”
“不错。”李靖梣深深看了他一眼,显然心中已拿定了主意。
“唯有我死,长公主才会重新赢得皇上信任。也只有我‘死’,三军将士才可避免家眷被屠的命运,皇上才有可能为了后世基业,和全军站在一起,拼尽全力放手一搏。也唯有我死,军心才不至动摇,我玉瑞才有可能战胜北疆,打赢这场事关国运的中兴之役。而我,只是期待这一个结局而已。又何乐而不为呢?”她的语气带一丝悲凉,就像一面四处漏风的墙,早已被雨水冲击打得千疮百孔,却还要硬撑起头顶上的穹庐。
“所以,孤要你们连夜返京,以长公主的名义,把我的‘尸骨’亲手送到皇上面前。看到孤的尸骨,相信,他会打消主意的。”
“可是,哪里去找一副和殿下相似的‘尸骨’呢?”
越中突然站起来道:“我知道哪里有。”李靖梣点了点头,从脖颈里摘下了那枚一直寸不离身的绯鲤玉坠,交给越中。越中眼红了片刻,紧紧攥着,“等我一个时辰。”
朱豫安也明白了李靖梣的深意,忧心道:“可是如此一来,殿下的牺牲未免太大了。”
“孤不在乎一朝一夕的得失,孤要的是玉瑞数十年的长治久安。孤这次北疆之行,明白了一个道理。涂家不是死物,它是一棵树,在一个地方长久了是会生根的。如果这次拿不下北疆,那么十年后更拿不下。涂远山敢做出如此冒险之举,也是赌得同样道理。接下来的数月时间,我们的每一步都将关系到玉瑞未来国|运。所以,这碗酒不仅是送行酒,也是孤对你们的信任和交托。孤和玉瑞,拜托你们了。”她撑着扶手站了起来,取来斟满的酒碗,对着众人仰头一饮而尽。因为酒的辛辣和动作牵扯了伤口,她的手抖得不成样子,有泪水流进了酒碗里。但她仍强撑着喝完,把摇摇欲坠的空碗,放了回去。
她虽然会饮酒,但饮酒一向文雅,很少有这种豪饮的举动,众人尽皆动容,纷纷举碗,一饮而尽,“殿下放心,我等就是死,也要完成殿下交托的任务。”朱豫安把空碗狠狠摔在地上,“大丈夫活一世,最重要的是跟着明主干一番大事,殿下既有雄心,我辈当有壮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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