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又自以为是的佛门弃徒。”
听到佛门弃徒四个字,秦谅剑上寒气陡升。同时心里不免起疑。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的镇定似乎不合时宜。
“其实孤很好奇,你一叛佛门,二叛东宫,三又要叛兄弟。竟然还能毫无愧悔地立足于世,你所效忠的究竟是什么?”
“是公道!”秦谅狠绝道:“你们做下的那些事,枉死了那么多人,我今天就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公道?何为公道?”李靖梣藐视着他逼近的剑尖,“二十年前,孤不过五岁,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你把这一切归罪于我,难道就公道了吗?依我看,你并不是为了公道。你效忠的不过是一个人。一个你可望而不可即的女人。为了她,你先后背叛佛门东宫,投靠敦王府,就是要为她报仇。你如此偏执,怨念如此之深,只是因为这个人,在你心中有着不可言说的地位,这个人,就是岑夫人,卢素。”
秦谅惊讶地僵住了动作,不可思议地盯着她。
“当年你与岑杙调换,和岑夫人独处了最后一段时光,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你见到了此生最难忘,又对你关怀备至的女人。你亲眼看着她走向生命的重点,却无力改变结局,所以,你很早就在心里埋下了恨。甚至你的恨,埋得比岑杙还要深。”
“住口!”秦谅目眦欲裂,剑尖在空气中划出可怕的哨音。
李靖梣的话戳开了他内心深处最无法正视的伤口,秦谅出离得恼怒,这愤怒如他多年前种下的蛊,正在吸食着怒火慢慢长大。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便杀了你。”
李靖梣却不惧,“你既要杀我,即便我一个字不说,你也会杀我,何况,你杀了我,也抹不掉你恋慕你兄弟母亲的事实。其实,这并非什么难以启齿之事。喜欢一个人,与年龄有什么关系?与性别又有什么关系?以岑杙和岑夫人的为人,想必她们也会谅解你。是你自己一再逃避,把自己逼入死胡同。你想杀我,和你逼自己的道理是一样的,不过是因为,我和她同为女人。你见不得她走上和你一样无果的道路。但实际上,你低估了岑杙,也低估了我。这世上只有我,能给她想要的一切。我们的感情因果,不需要任何不自量力的外人来裁决。”
秦谅气急败坏,说不出任何驳斥的话来。
他一脚蹬翻了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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