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否则本侯定斩不饶!”
“父亲!”正在此时,一道疾呼传入涂远山耳朵,他怔了一怔,抬头望去。只见涂家四子涂云霁穿了一身粗布衣衫,滚下马来。扑跪在涂远山脚下。
“你,你不是死了吗?”
“父亲,我没有死,是堂兄云震扮作我的模样,把我从乱军之中救了出来!”
涂远山“啪”得一声甩了他一个耳光,“你还有脸哭!我就知道你平日舞文弄墨,守不好城池,特地派了云震和庞炳方助你!可你呢!还是把淞阴城给我丢了!你怎么有脸活着来见我!”
涂云霁伏在地上痛哭流涕,“父亲,您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朝廷这是在拿整个玉瑞跟北疆拼,北疆焉有胜算?”
“你个混账东西!”涂远山恨不得一脚把他踩死,“整个玉瑞最强的男儿都在我北疆!我北疆兵将个个以一敌百,我涂家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孬种!”
涂云霁忽然爬起来道:“即便北疆兵马以一敌百又怎么样?这世道终究是凡人的世道!您敌得过一百,能敌得过一千,敌得过一万吗?论谋略,父亲在玉瑞的确无人能及,论才干,内阁里的那些人也没人及得上父亲,论胆识,天下人在父亲面前皆为鼠辈。但是人心呢,父亲,您现在和朝廷比就是孤家寡人!!!”
涂远山大怒,揪住他的衣襟:“你懂什么是人心?你口中的人心,老子早在二十年前就失去了。但又怎样?老子照样威风二十年,要不是你老子决议要与朝廷一决雌雄,涂家还能逞威二十年!人心,人心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读几本书就能看透什么是人心了吗?狗屁!人心不过就是自私自利、欺软怕硬!这世道只有胜者为王,强者为尊,弱者什么都不是!你看看岑家的下场,他们倒是赚足了人心,但现在只能去阴间做阎王!”
涂云霁被重重丢了出去,仰在地上哑声痛哭。
“来啊,给这个孬种一把刀,给我拖到前头去当排头兵,不死不准回来见我!”
“父亲!父亲!”
费从易触了下颈后的血痕,被疼得“咝”了口气,脑袋反射性地一歪,就看见一个肩宽体阔、身材魁梧的汉子,将泥地里还在挣扎乱吼乱叫的涂云霁扶了起来,架着他默默退了下去。
他一愣,此人面生的很,之前在军中从未见过,打听之下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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