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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到一处石桌旁,忽然起了赏月的心思。便坐下来,樱柔问她:“这些日子我看见你的右手,似乎可以把握了,是恢复了吗?”
岑杙“嗯”了声,把右手举到脸前来,五指并拢了一下又张开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能行动自如了。那天在船上,那个曾经砍下我双手的人,把我扼在甲板上,一遍遍地挑衅我,激怒我,甚至在我面前扔了把刀子,因为他知道我拿不起来,更握不住。但是他没想到,我在快要窒息的关头,真的抓住了那把刀子,将它一点一点地捅进了他的肋骨。我觉得肯定是爹娘在天上保佑着我。”
樱柔听得胆战心惊,“他被你杀死了吗?”
岑杙摇了摇头,似乎不想承认,“他是被狗咬死的!”
那天晚上,她花了大价钱从村民那里买到一艘旧船,希望渡到河对岸去。到了南岸,船还没停稳,他们就遭遇了两个人,准确的形容,是两个伤痕累累的败兵。他们身上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甲胄上还渗着潋滟的鲜血。岑杙几乎第一时间就认出了他们,听出了他们的声音。心里恍然升起一股被命运安排的错觉。就连当天晚上的风,都有一种尘埃落定的静。
在这两个亡命之徒的胁迫下,他们被迫又把船往回划。
木桨捣碎薄冰和水面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击她的胸口,折磨着她那颗快要爆炸的心脏。
那村民也是个胆大的,将船划到河心时,出其不意地一头扎进了冰冷的河水里,泅水逃走了。把危险和气急败坏统统留给了船上的三人。
岑杙便成了下一个被勒令划桨的人。
但是她的手显然不支持她同划两只桨,左支右拙下很快露出了马脚,于是就有了她口中的那一幕。
“真是冤家路窄啊!”她记得费从易刚认出她时,嘴角露出的那丝阴森的笑。
可不正是冤家路窄么!
她和涂远山,她和费从易,也许是命中注定,需要在这条浑河上做一个了断。
费从易这个人,甭管有多jian滑,在一件事上始终是让人拿不到短的,就是对涂远山的忠心。真正是到了以命换命的地步,恐怕连亲生父子也未必如此。
岑杙当时所捕获的唯一生机,大概就是趁其不备,先发制人控制了涂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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