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才是爹,他理解不了。
范溪有时看见他管一颗树、一片瓦叫爹,心里心酸得不行, 这话还不能与范远瞻说。
安娘有时看着他们这样,心里也不是滋味。
这日, 母女俩正在说悄悄话,安娘叹口气,说道:要不然我们还是搬去前湖城住罢。rdquo;
嗯?rdquo;范溪笑着看她, 娘怎么想起来要搬到前湖城去。rdquo;
安娘正在缝衣裳的手顿了顿,叹口气,眼看恩郎都要两岁了,还不晓得父亲是哪个,这样过下去也不是办法。何况你们年轻夫妻, 哪有这么一直分居的道理?rdquo;
范远瞻虽要打仗,却不是每时每刻都在打。
战况虽胶着, 却并不紧张, 起码南蛮人看起来没有能摸到他们大本营的本事。
安娘也打听过了,范远瞻手底下这么多人,其中有不少不远千里从北望山城跟着他们来这里的,也有不少本地人。
人家的家眷都好好地居住在前湖城, 就他们怕死些,躲得分外远。
范溪听到她这样说,愣了下神,一时间还真有些心动。
她与范远瞻小时候是兄妹,长大后好不容易迈过那个坎做了夫妻,挺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