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着时间,默默等待血线虫完成蜕变,或者直接死亡。
“数量还是太少了,”易真说,“再给我翻一倍,我就能开三个实验对照组,还能剩下两条给我备用。”
[你确定那个小团体的所有人都会来吗?]
“我认为是99%的可能性,剩下1%,留给他们在来的路上突然出车祸或者被高空坠物砸到脑袋。”易真说,“容鸿雪的身份摆在这,他们的家长一定命令他们参加这次晚餐来赔罪,我用这根垂死血线虫的脑袋都能想到。”
太阿:[在你用垂死血线虫的脑袋思考之前,先把它身上的混合溶液擦干净,否则它很快就不是垂死,而是真死了。]
易真:“哇靠!”
第16章
漫长的等待,易真又重新分配了药量,缩小药水体积的四分之一,喂给另一条血线虫。
这次,它没有它的前辈翻滚得那么厉害了,不过最后依然僵在桌子上,没了反应。
见此情形,易真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有十条血线虫,而对面来了六个人,他的容错率并不高。
他抹匀蜡块的破损处,重新关上石盒,将室温调至适宜血线虫生存的26c,然后用防护罩笼住桌面,确保日出后的自然光线不会惊扰到这两只实验品,末了,把密封玻璃碗一端,走出训练室,正式结束一天的课程。
“睡觉吧。”他叹了口气,“明早再来看它们怎么样了。”
今天确实累狠了,易真回到房间,又叫了一碗热腾腾的小汤圆,风卷残云地往嘴里一倒,吃完洗完,上了床就沉沉安眠,一觉直到天亮。
早上一睁眼,易真连脸都顾不得擦,先从床上蹦哒起来,东拐西拐地奔到训练室,去观察那两只血线虫的情况。
“咦?”他将眼睛凑近防护罩,“情况……好像还不错啊!”
昨晚还要死要活的,经过几个小时的等待,血线虫的体表已经凝结出了薄白的,类似于茧的东西,细细一线,凝在桌上。第二条的药性稍弱一些,此刻,外壳上已经出现了裂开的征兆。
易真终于放心了。
待他收拾妥当,安心吃完早餐,再来看时,第二条血线虫破壳而出,正在碎片上停驻,身上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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