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祁安说:“我不知道江小姐受了什么启发,又或者小政曾经跟你说过些什么,但现在你重视的人已经离开了,江小姐大可选择新的生活。”
只是这一句,江伊知道梁祁安已经洞悉了她的目的,甚至连更深一层的想法都无所遁形。她在觉得这个男人可怕的同时,覃政曾经为她勾勒的所有有关梁祁安的印象也彻底消失。
江伊顺着他的步伐舞动,缓缓道:“小政曾经说过,他的兄长是个很重感情的人,表面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其实把身边的人看得比什么都重。不过,我觉得他也许错了,他的兄长即使在他离开之后也能过得很好,不需要有另外一个人的看顾,已经有足够的能力掌握自己的生活。”
“这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梁祁安笑了笑,“因为小政说,我需要有人来牵绊?”
江伊这一次很诚实,她点了点头。
“小政经常提起你,只是他病发后我见他的机会不多,这些话是他离开前最后一次和我聊天时说过的。”江伊始终记得,覃政笑着说,如果有个人能帮他照顾哥哥就好了,他希望哥哥能开开心心的过日子。而江伊愿意做这个人,在覃政离开之后,代替他去照顾他的兄长,作为他的妻子也好,作为他的合作伙伴也好,始终陪伴他,直到他不需要为止。
梁祁安摇了摇头:“逝者已矣,江小姐,一味沉湎过去就永远走不到未来。”他想起大山里那个把他按在草地里的男人说过的话,心里啧了一声,又看向江伊,嘴上淡淡道,“我无意指责江小姐的选择,但并不苟同,你在拿一辈子做赌注,赌你对覃政的感情不会变质。”
执意陶醉于自我奉献没有任何意义。
梁祁安看着她:“先不说小政和你聊天是不是有那样的意思,就算是,我也不打算参与,更何况……”他弯了弯嘴角,露出这一晚难得的真切笑容,“我可是要对另一个人负责的,恕难合作。”
与江伊的舞蹈结束后,梁祁安重新回到了社交圈,让其他人意外的人,原本以为跳舞极为和谐的这对男女在之后的宴会上会有进一步的交流,结果,从舞蹈结束后,他们就分道扬镳各自开始应酬,并没有什么值得让其他人八卦的地方。
等到宴会进入尾声,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有人离开,梁祁安推掉了旁人的敬酒,和薛闽安交待了一声,去了贵宾休息室的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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