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的是来了几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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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阳县苟宅
苟举人闭眼仰靠在太师椅上,背后塞了几个软垫,肥重的身子不用半分力气,直瘫在椅子上,看着好似一团烂泥。
布满皱纹的脸上留存着几簇胡渣,皮rou白得有些过分,在烛光下更显阴森,左腮上生了一颗黄豆大的黑痣,明晃晃的直扎人眼。
屋内侍立着四五位年轻丫鬟,穿红着绿,簪花戴柳,打扮得都十分艳丽,唯有在苟举人身侧伺候的那位,容貌倒是颇为清秀,穿着也很素雅。
她们统一的垂头闭口,屋子里只能听到苟举人滚动佛珠的声音,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人。
片刻之后,一个头戴草帽,身穿黑衣的人走进来跪下,说道:“苟老爷,他们已经圆房了。”
苟举人猛的睁开了一双浑浊的老眼,左手用力,佛珠让他攥得咯咯直响,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哼,白白便宜了那叫花子。”
来人吓得瑟缩了起来,但还不忘记讨好:“苟老爷,您别生气,还有件高兴的事要上告您呢,白天闹洞房的时候,我看见黑背把盖头一掀,那小娘子在盖头下好不哭呢。”
苟举人眼光一闪:“哦?有这种事?”
来人点头如捣蒜:“奴才看得真真的,肯定是看见叫花子后了悔,后悔自己没能跟了您呢。”
苟举人点了点头,冷笑道:“现在后悔,早干什么去了?”
“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识时务,非要爷使手段不可,”苟举人眼睛一斜,看向身侧的清秀美人,阴狠的笑道:“到了爷手里还不是得乖乖听话,当初那么倔做给谁看呢,你说是不是啊,春香。”
春香身子微微颤了颤,认命的低头称是。
苟举人向来人摆了摆手,搂着春香的细腰走进了内室:“罢了,反正那贱|人迟早是我手里的货,就让那叫花子快活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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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内
睡梦中的林纸鸢突然惊醒过来,一丝冷汗从额头上留下,她遭了梦魇,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那阴森可怖的苟宅,她举目四望,面露惊恐。
忽然,身旁传来一阵平稳的呼吸声,她看向桌上熟睡的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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