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纸鸢虽对苟举人有深仇大恨,但也觉得白县令手段阴狠,和苟举人不逞多让,不由得侧过头去,身子微颤。
忽然,她的双手被裹进了一只极大的手掌中。
林纸鸢抬起头看向季明烨,季明烨正侧着身子拦住堂中惨景,映着刚升起的朝阳,低头向她微笑。
“你若是不忍心看下去,就让八目先送你回去,我在这里帮你盯着,一有消息就让八目传话给你,好吗?”
林纸鸢摇摇头,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无数个日夜,甚至于横跨了前世今生,她必须要亲眼看着苟举人有个结局。
白县令很满意今天堂审起到的震慑作用,他一拍惊堂木:“把首告春香带上来。”
春香手脚发凉,担心自己也要经此大刑,小顺在她背后拍了拍,坚定的说道:“你放心,我用性命保你无虞,去吧。”
春香这才稳住了阵脚,走到堂中跪下,将苟举人如何乱涨佃租,如何叫人逼死父母,又如何找人冒充猎户射伤幼弟,最后将她占有己有的经过一一说明。
这番说辞是被春香当经念的,所以说得严词合缝,动人心肠,听者无不下泪。
白县令的心思倒没有在这上头,他听着春香清脆的嗓音,心中一动,说道:“你,抬起头来。”
春香听命抬起了头,她在小顺的帮助下已经洗净了面容,换上了整齐布衣,此时一眼看去,只觉得荆钗布裙难掩清秀之姿,更兼美人垂泪,我见犹怜,看得众人不断唏嘘。
白县令不想苟举人竟然有此等艳福,对苟举人的嫉妒之情更甚,只恨昨夜春香一身烟熏火燎,自己不曾看穿底细,将春香作为家眷一同抓捕。不然等到苟举人获罪,家眷流离失所,这样的清秀佳人还不是自己肚里的货?
可惜春香已是首告,苟举人获罪后说不得要返还身契,还她自由。
想到这里,白县令不仅扼腕叹息,怒而呼唤衙役,对昏迷着的苟举人再拶一敲。
白县令的反应被季明烨尽收眼底,他不动声色的朝林纸鸢的方向挪了一挪,将林纸鸢挤入一旁的墙角之中,姿容尽掩。
白县令正要盖棺定论,给苟举人定罪,谁知春香一石激起千层浪,久受苟举人欺压的佃户,掌柜,仆从,就连前不久被苟举人踢过一脚的叫花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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