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欢快的戏谑打闹,就好像他们之间从未发生过那些不愉快的事,林纸鸢被这种轻松的氛围所吸引,气氛重新活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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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在客栈里流连到了下午时分,眼瞅见苟举人的尸身被苟家人用草席卷了拖走才作罢。
林纸鸢几乎没饮过酒,本只想喝几杯就作罢,无奈春香不依不饶,说今天是报仇雪恨的大好日子,务必要喝个尽兴,林纸鸢若是不喝,就是不认她这个好姐妹,林纸鸢只得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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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到最后也不知道喝下去了多少,林纸鸢只感觉头重脚轻,脑子里昏沉沉的,站立不稳,春香更是整个人都摊在了酒桌上,开始向小顺哭诉这些年的艰辛。
季明烨眼看不是事,忙叫来一辆马车,向小顺告辞。
季明烨将林纸鸢扶起来,轻声问道:“还能走么?”
林纸鸢口中答着能走能走,脚步却一步比一步虚浮,杏眼朦胧,半天辨不清方向,最后居然像小孩子似得,抱着季明烨的手臂,冲着他咯咯直笑。
林纸鸢重生后一直活在前世留下的阴影之中,从未有过这样轻松欢快的笑颜,季明烨轻轻碰了碰林纸鸢的鼻尖,无论如何都舍不得责怪,只得将林纸鸢抱了起来,送上了马车。
林纸鸢坐进马车后就开始慌乱,满马车里寻人,口中只喊着季明烨的名字,直到季明烨和车夫谈好地点后坐进车厢,林纸鸢抱住季明烨的手臂,这才安静了下来。
马车前期还算平稳,林纸鸢将头抵在季明烨的下颚上,不时便要磨蹭一番。
季明烨本是有了酒的人,被她磨蹭得心头发痒,刚想把她隔开一些,谁知他刚出手去拨开她的小脑袋,手就被林纸鸢牢牢的拽住了,力气使得还挺大,他想抽都抽不回来。
离家还远,季明烨低头细细去端详林纸鸢的容颜。
玉色的双腮因醉酒被染上了浓重的红晕,花瓣一般的嘴唇湿漉漉的,轻轻张合之间,发出细小的呼吸声,睫毛极长,半阖着微微颤动,整张小脸仿佛刚烧就的汝窑瓷,脆弱且流光溢彩。
季明烨想要去触碰,又不知从哪里下手,最后只能捻一捻林纸鸢的小耳朵,看她因吃痛而皱出了细细的鼻纹,不禁心情很好的笑出了声。
他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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