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守礼身上,还有什么可以图谋的东西?
想到这里,林纸鸢脱口而出:“是秘方,染丝的秘方。”
季明烨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林纸鸢,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林纸鸢说道:“周家祖上一直以染丝为业,有两种颜色最是擅长。
一色名为飞霞影,是在一匹丝绸上挑染出多种霞色,由浅到深,变幻莫测,远远看去灿若云霞,华丽非常。
一色名为秋月白,染出的丝绸色泽纯正,多一分则暗,少一分则淡,最是雅致动人,如皎洁明月一般。
这两种颜色一直是周家独有,绝不外传,周家正是靠着染丝秘方起家,更兼勤恳忠厚,才有了当年锦绣绸缎庄的辉煌,如果王少雄另有所图,绝对是要图谋周家的秘方!”
说罢,林纸鸢颇为愤恨,不禁骂道:“这王少雄祖上三代都是周家的伙计,居然这样恩将仇报,我看当年周家仓库出事,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他就是内jian!”
季明烨微笑着说:“你觉得一个王少雄,有这么大能耐么?”
林纸鸢神情一滞,对啊,王少雄要是真有本事,也不用祖祖辈辈都做周家的附庸,早就出去开店单干了。
先仓库毁货,再盘下绸缎庄,然后收买夫子,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小伙计能做出的事。
联想到王少雄那盘下绸缎庄的远方亲戚,王少雄的背后必然有高人指点。
虽然不知道这高人是谁,但他一定是促进周家要盘出绸缎庄的人。
等等,林纸鸢突然想到,以周家的财力,只要给周家一定的时间,周家必然能缴纳赋税,哪怕县衙允许周家用银子垫补,周家也不至于落败至此。
这其中种种,都少不了白县令的推波助澜!
林纸鸢不确定的说道:“难道是白县令?不可能吧,他已经是当官的人了,若是要钱,那些钱庄药铺还不够他贪的么?绸缎庄再大,进益也高不到哪里去,也值得他废这么大功夫?”
季明烨肯定的点了点头:“我以前见过出海的商人,对于松阳县的百姓来说,丝绸并不算太金贵的东西,大不了自纺自穿,但对于外国,丝绸就是珍宝,一匹可值十金!朝廷织造局极其重视丝绸制造,与其说白县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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