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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晏清高举文章,大声说道 :“列位看官听着,赵夫子师德沦丧,胡乱批文,误人子弟,我必要告到县衙,革了你的功名!”
周守礼在旁补充道:“那刘大善人家,我已经去了信,他连欠你的束脩都给我了,从明日开始,你就不用去教书了。”
周守礼摸出几块散银子,丢在了赵夫子脚下,赵夫子被呛得咳了几声,腿脚一软,已是瘫倒在地上。
忽然,赵夫子一把拽住王少雄的衣摆,叫道:“是他,是他叫我做的,不关我的事!”
王少雄忙一脚将赵夫子踹开,骂道:“你倒赖上我来了,我问你,我可和你定过文书,签过契据,叫你去耽误周家哥儿?”
赵夫子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他指着王少雄道:“好啊,你要丢下我!是你当初说的,这事要办得机密,不能留下字据,你今天倒不认账了,我告诉你,我要是倒了,你也别想逃,没有物证,我就是人证!”
王少雄见他说得不像样子,心中发慌,手下发狠,两个嘴巴=打得赵夫子脸肿如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王少雄又招呼身后小厮,吩咐道:“将这个老匹夫拖走,丢到沟里去。”
赵夫子呜呜咽咽,被王少雄的人拖了出去,周家人看着他们狗咬狗,眼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王少雄弄走赵夫子,回头对着周守礼说道:“诶呀,周长兄,你莫要听他胡说,这件事我是一丝儿都不知道的。”
周守礼淡淡说道:“别,你和我是掌柜的对伙计,你这声长兄我担当不起!”
王少雄见周守礼出言讥讽,心中恼怒,不能平息。
以前周守礼做掌柜的时候,王少雄因偷懒耍滑,常被周守礼斥责。王少雄不知悔改,在一次染丝中照样偷工减料,结果染废了三匹丝绸,算是犯了大错。
王少雄的父亲不得不卖着老脸去找周守礼的父亲求情,周老爷子抹不开情面,便让周守礼容王少雄继续在庄里干活。
周守礼虽然留下了王少雄,但再也不肯让王少雄待在染坊里,只将王少雄派往仓库,守在门口便好。
王少雄觉得丢了脸面,没了前程,从此深恨周守礼,所以才会投靠白县令,趁着暴雨在仓库伙计的饭里下药,然后自去仓库毁坏了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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