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打得合扑一跤,摔了个狗吃屎。
“老爹!”兴儿被打得火冒三丈,爬起来跳脚嚷着,“你怎么打我?”
“打你!回去还要请家法治你!”朱才骂道,“老爷小小不舒服,为何大惊小怪?好日子没个忌讳!看我回去不打烂你两条腿!”
这一说兴儿才明白,那句“不好了”说坏了。自己想想也是,那句话加上自己的神情倒像报丧,难怪挨打。
“这会儿没工夫跟你算账。你替我盯在这里——如果不好生看着嫁妆,看我饶得了你!”
朱才说完便匆匆离去,找着正在吃饭的朱大文,一起来看朱建伯。
一看果然不大好!人都委顿了,懒得动也懒得说话,只把个头垂着。
“我就怕大伯支持不住。”朱大文问老总管,“怎么办呢?”
“先请个医生来看。”
“只怕这里找不着医生,再说,这里也不是养病的地方。家里还有满堂的贺客在那里。”
朱才想了一会儿,断然决然地说:“大爷,我看只好把老爷送回去。”
朱大文还不曾开口,朱建伯突然抬起头来,乱摆着手说:“不要,不要!我支持得住。”
“这会儿是支持得住,回头到了男家——”朱大文因为言语有忌讳,顿住口不说。
虽未说明,意思很显然,万一到了男家病倒,搅乱一场喜事,那麻烦不容易收拾。朱才觉得他顾虑得极是,但知道朱建伯的脾气,所以向朱大文使了个眼色,示意要跟青荷去说。
新娘子一听父亲病了,极其不安,她很有决断地说:“大哥和老朱说得不错,赶快把爹送回家才是上策。”
朱大文赶紧跑回来,把他堂妹的话,照样说一遍。朱建伯最听她的话,同时他也想通了,真的一到就病倒在女婿家,不但大煞风景,而且别人家门不吉,还是回家的好。
为难的是由谁来送?要讲老练周到、礼节不疏是朱才,应该让他送亲去,可惜身份不配。想了想只好让朱大文送亲,由朱才照料老主人。
于是分道各自东西,往西的是花轿,走到夕阳衔山,离孝义乡还有五里多路,陡然狂风大作,暑气尽收,这一阵风实在快,但天边一片乌云冉冉而来,眼看就有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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