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包“状元糕”之类的乳点心,是她母亲怕她中途腹饥,特为叫丫头放在花轿里的,这时打算取出来吃它两块。
伸手一摸,哪里有什么乳点心?再一摸,摸到一块手绢儿,湿漉漉的,越发奇怪,自己并没有这么一块手绢,就算有这样一块手绢遗落在轿中,可也绝不会是湿的!
啊!这块手绢是别人的——转念到此,惊出一身冷汗,忙中有错,错坐了花轿——这顶花轿是那位新娘子的,她舍不得爹娘,在花轿里不知淌了多少眼泪,所以这块手绢儿才显得如此。
怎么办呢?轿子坐错了!
青荷正在着急,听得鞭炮声响,已经到了那不知姓什么的“男家”了,要跟那不知姓名,更不知面貌、性情的“新郎官”拜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