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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今年五十五岁。”
“哪里人?”
“本地人。”朱建伯答道,“世居白洋河镇。”
“朱建伯,我问你,你可是有个女儿,许配了孝义乡的陈家?”
“是。”朱建伯说,“小女名叫青荷,七岁时就许配了刘老涧的陈家——”
张华山因为受了卫虎的教,被告只要有一语不符,立刻就要钉紧了问——这就叫“锻炼成狱”,所以这时他立刻打断了话问:“怎么说是刘老涧?”
“回大老爷的话,我那亲家老家原是刘老涧,移居孝义乡。”
这不关被告的事,张华山也不去探究为何移居,只问:“你女儿今年几岁?”
“今年二十。”
“女孩子二十岁还不嫁,而且已许配了十三年,这是什么道理?你要实说!”
“小人不敢有半句虚言。实在是时候不巧,男家送过三个日子,都不吉利。因而耽误了下来。”
“那么你女儿到底出嫁了没有呢?”张华山故意这样问。
问到这话,正是伤心之处,朱建伯眼泪汪汪地说道:“就是前天嫁出去的,至今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张华山冷笑道,“你倒真会说话,也罢,我先不问你这一段,只问你,以前三个日子不吉利,前天这个日子就吉利了吗?”
“现在才知道大大不吉。唉,大老爷,小人家门不幸,不知从哪里说起。”说着,放声大哭。
“呸!”张华山猛然把惊堂木一拍,“好刁恶,胆敢咆哮公堂!”
咆哮公堂,又是一款罪名,朱建伯怕受刑,吓得止住了哭声,连声告饶:“大老爷恕罪,小人不敢!”
“往下供!既知不吉利的日子,何以又嫁了女儿。”
“实因小人的亲家,为此动怒,请媒人来说,七月二十四不发轿,便不要小人的女儿了,为此无奈。”
“照此说来,你们亲家已成了冤家?”
“回大老爷的话,我那亲家不肯体谅,逼得厉害些是有的。小人当时看日子不好,还待跟媒人商量,哪知媒人也不受商量。”
“这可见是你的理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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