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过垂帘听政,没有听说过垂帘杖父。”
“妙事还在后面,打过一顿,张雄心里的气消了,良心发现,又抱着他老子哭得死去活来。他老子也哭得一塌糊涂。看他们父子当时的情形,哪个想得到,儿子刚刚请老子吃过一顿‘笋烧rou’。”
“不可解,不可解!”赵士龙连连摇头,“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你老是不大在京,未免少见多怪。我们听得多了。总而言之,男人割掉‘那话儿’,性情就乖僻暴戾,不近人情了。”掌柜又说,“我有个亲戚,认识‘三张’,不妨替你引见。不过有句话,我得说在前头。”
看他神色郑重,赵士龙也肃然相对:“请吩咐!”
“吩咐二字,决不敢当,我是替赵老爷介绍。今天晚上我略备薄酒,做个小东。”掌柜说道,“我那亲戚是我表弟,名叫杨德三,是锦衣卫的副千户,跟‘三张’都说得上话的,有话你自己跟他谈!”
赵士龙喜不可言,重重地拜托了一番。然后一个人坐在屋子里,静静地盘算了好一会儿,觉得还是应该先找掌柜,把事情说明白了,讨他的主意为妙。
“掌柜的,”他说,“我的来意,你是知道的了。跟令亲初次见面,恐怕有些话不便说,我想不如跟你谈。”
“好的,请先说了,再作道理。”
“千言并一句,能想个什么法子,把刘天鸣整倒,我这里自有一份极重的谢礼。”
听说是“极重的谢礼”,掌柜的心更热了。他也是做惯了这套拉线的勾当的,只是像这样以巡按御史为对手,要将他整倒,兹事体大,不知道杨德三能不能说动“三张”,所以显得有些踌躇。
“掌柜的,”赵士龙又说,“那天我跟张文冕说了这件事,他表示只要跟刘瑾一回了话,马上就有办法。看来,只要肯帮忙,‘三张’的力量是够的。”
“力量是力量,用得上,用不上,又是一回事。刘天鸣到底是代天巡狩的巡按御史,何况照你所说,还有先斩后奏的尚方宝剑,事情就不那么容易了。”
“尚方宝剑这一层,不必愁,他的宝剑丢掉了。”赵士龙说,“听说有人盗走了他的尚方宝剑,他不敢说破,弄了把假的在装幌子。不过谁也不便去查他。”
那掌柜足智多谋,听得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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