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怕!”信秋答道,“砍脑袋也砍不到我。”
就这一句话,李渊恍然大悟,是裴寂做好的圈套,便冷笑道:“哼,信秋,你真胆大妄为!我先砍你的脑袋,看你怕不怕?”说着自己动手着履戴冠,看都不看她。
这下把信秋吓得脸色大变,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哭什么?”李渊所期待的,就是要把她吓怕,“还不跟我说实话!”
“我原不肯的。”信秋委委屈屈地说,“都是监副跟我说了多少好话,又吓我,说我不肯,留守会动怒,这会儿又怪我!”
这自然不能怪信秋——只要她说了实话,李渊倒反有许多怜惜歉疚之情,便放缓了声音:“好了,不要哭了!你只听我的话,别在外面乱说,我仍旧送些首饰衣服给你。”
“谢谢留守。”信秋泪眼婆娑地拜了两拜,立起身来,转往殿后去了。
宽恕了信秋,李渊把一股怨气都集中在裴寂身上。怒冲冲出了寝殿,一直来到监副的官舍,探头一望,裴寂正安闲地在批阅文书。
“玄真,你干的好事!”
“留守,”裴寂站了起来,装作不解似的问,“酒可醒了?”
这一问,把李渊问得说不出话来。可以想象得到的,裴寂一定会把昨晚上的荒唐,都推到酒醉了的他的身上,事过境迁,而且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要争辩亦无从争辩起,不如不说。
然而这口被捉弄的冤气,无论如何得要发泄一下,于是他气鼓鼓地坐了下来,大声问道:“玄真,你算不算我的好朋友?”
“留守怎么说这话?”裴寂疾趋到他身边,“我对留守的一片耿耿忠心,可表天日!”
“那么,你为什么要害我?”李渊的语气缓和了些。
“裴寂绝不敢!”
“害人的事都已做了,还说不敢?你不是不知道,皇帝巴不得抓住我的错,把我除了。你,”李渊又愤慨了,“你对信秋威胁利诱,陷我入罪,王威、高君雅不正好抓住把柄了吗?”
“留守一定要说我叫信秋侍寝是做错了,我就给留守赔罪。”裴寂徐徐答说。
到底是可共心腹的密友,而且裴寂刚刚还强调了他的忠心,再听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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