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仍在弓箭的监视之下,保持着一段安全的距离。黄景义则被带领着往前走去,不远之处,有个很大的崖洞,到了里面一看,收拾得相当干净,地下铺着两张簇新的草席,大家都坐了下来,一共是五个人。
“这是内人张出尘。”张出尘紧挨着李靖一起坐,听到为她介绍,向黄景义微笑为礼。
那黄景义却困惑了。他平生从未经过如此莫名其妙的场面,在此刻,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阶下囚,还是座上客。然而,“礼尚往来”的古训是知道的,便很客气地叫了声:“李夫人!”
“这位认得吧?”李靖又指着一人问。
黄景义仔细看了看,摇摇头。
“他姓柳。化名杨四。”
“啊!”黄景义在渑池只听说由于一个姓杨的告密,才抓住了李靖,却没有见过告密的人,现在听李靖一点破,恍然大悟,这一切都是故意安排的一条苦rou计。“那么这位,”他看着坐在他身边那自称来自扬州的专差问,“贵姓?”
“我姓孙。”孙道士自我介绍。
黄景义这时反倒沉着了,知道还有花样在后面,看来这些人是好商量的,不至于要害人命,便落得从容些。
于是,他以满不在乎的神气说:“各位说吧!要什么?”
“先借把钥匙。”孙道士指指李靖的手铐说。
“噢。”黄景义很快地把钥匙掏了出来,交给了孙道士。
李靖的手铐被打开了,手腕部分已被摩擦得微微红肿,张出尘怜惜地为他摩挲着。
“第二件要跟你借的是,那通起解的文书。”
这下黄景义有些迟疑了。转念一想,犯人都跑掉了,何在于一通文书?便把它掏了出来,说道:“没有用了,我把它毁掉。”
“不,不!”孙道士夹手一把抢了去,笑道,“我们留着做纪念。现在还问你借样东西,是最后一样。”
黄景义看他神情诡秘,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指指自己的头说:“不会是借脑袋吧?”
“笑话,笑话!”孙道士的声音中带着歉疚的意味,“咱们往日无冤,今日无仇,要你的脑袋干什么?你以为我说‘最后’,是要送你的命?不是,不是,怪我话说得不清楚。我要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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