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嗯,嗯!”刘文静冷冷地说,“那天‘寝门一哭’,把尊翁哭得回心转意了,你不妨在李药师面前再照样来一下。‘申包胥哭秦廷’,原是有先例的。”
这话说得够刻薄,李世民再好的涵养,也禁不住生气。然而他马上警觉,在这危急存亡的一刻中,必得要忍人之所不能忍,才能从极端艰难中冲出一条路来。所以,他平静地答道:“肇仁,咱们不要作无谓的争端,好好商量。我的意思,马上到潼关去一趟,好歹有个结果出来。这里要偏劳你,再想办法找出三天的粮草来,务必稳住了军心。”
“再维持三天的军粮,我想无论如何总可以办到。但是,你的潼关之行,我反对!”
“我知道你要反对的……”
“我不是盲目地反对。”刘文静的声浪盖过了李世民的。
“肇仁,”李世民提出了语气温和但极具威严的警告,“平心静气地谈。我以为不管怎么样,去一趟有益无害。”
“好!”刘文静自觉具有充分的理由,所以也平静下来了,他说,“咱们抛弃成见,就事论事。我的看法,正好跟你相反,此去有害无益。你得知道,李药师外和而内刚,他可能把你扣押起来。”
“这,”李世民微笑道,“论药师的性格,你不如我了解得深。”
“就算他不会拿对付王长谐的手段来对付你,可是,他如果故意跟你拖延呢?你别忘了,只有三天的粮草,就算再能想出办法,维持三天,一共也不过短短的六天,你虚耗得起吗?”
“这也不会的。行就行,不行就不行,药师一定给我一个痛快的答复。”
“好,这也不会。那么,”刘文静以近乎嘲笑的语气问道,“你相信李药师会自作主张,决定跟你合作或不合作吗?他不要问问虬髯客,或者他那位年轻、美貌、能干,而且于他有大恩的出尘夫人?”
这顾虑是合理的,李世民沉默了。
刘文静却更振振有词:“老实说,整个关键在张出尘身上,不但李药师对她唯命是从,连虬髯客亦听她的话。无奈那位出尘张夫人,一心想帮她那同姓的三哥当上皇帝,她好受封为‘长公主’,这就是她不愿意虬髯客和李药师跟你合作的最大原因。”
“这你也未免小……”李世民猛然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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