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
“噢!”张出尘惊喜地轻喊一声,“这么快!”
“我一个人自然很快。你知道我那‘小黑’的脚程。”
这话不对吧!张出尘大眼珠骨碌碌地转着,要找出这句话背后所隐藏着的事实。她的疑惑,刘文静最了解,赶紧乱以他语:“后帐已经备了酒,喝着谈吧!”
“不必了。”虬髯客说,“只要一匹马,一袋干粮,我现在就带一妹走。”
“对,对。咱们现在就走!”张出尘一改原来从容回潼关的想法,急于脱出樊笼。
客人去意甚坚,主人却是坚留不放,李世民和刘文静留客的用意可又不同:一个大部分出于款客和致歉的心情;一个则是希望把煮熟的鸭子,送到口中,不仅不容虬髯客变卦,最好能具体谈成合作的条件,大军开拔,跟虬髯客一起进入潼关。
经不住李世民情意恳切,虬髯客便对张出尘说道:“咱们就叨扰了吧。”
张出尘不便坚拒,点点头答应了。
时已入暮,后帐幕布都卷了起来,只留一个穹顶;微微的晚风,摇晃着牛油巨烛的火焰,温馨地、朦胧地,不但衬托得张出尘云鬟雾鬓、绰约如洛水神仙,连伏虎金刚般的虬髯客脸上,都笼罩着一层罕见的慈祥之气。
这确是个宜于杯酒言欢、促膝深谈的环境,李世民非常满意,把虬髯客和张出尘延入上座,亲自把壶斟酒。
“草草不恭,真是只有一杯薄酒。”他站着干了一杯上好汾酒,拿空杯翻过来,向客人照了一下。
豪爽的虬髯客也干了杯。张出尘不能喝烈酒,只沾一沾唇,说声:“多谢!”便即放下,在木盘中拈了一片rou,送往口中,那片rou色如玫瑰,十分鲜艳,但有酸味,相当难吃,不由得微微皱了眉。
“十分抱歉!”李世民说,“实在无可款待,宰了一匹马。怕难下咽吧?”
张出尘生性爱马,想到长嘶追风的骏物,竟成了人所憎厌的盘中餐,不免凄然。而李世民军中,竟至于杀马果腹,亦可想见他的窘迫。这样转着念头,越发失去了食欲。
就此时,刘文静也来敬酒。“三哥,”他极郑重地说,“第一杯,是我赔罪。”喝干了,又斟满。“这第二杯,多谢三哥义重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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